不過他已經知足了,他至少沒受傷,就是今天最大的收獲,不可避免,這裏的衛生條件極其糟糕,要是受傷了,很容易傷口感染,潰瘍發爛。

他這樣想著,聽著一旁抽泣,打斷了他的思緒。

劉明祁順著聲音看去,他不擔心危險,很明白的局勢,現在是休戰時間,而且偽拉攏的狼人這個強大戰力,不看僧麵看佛麵,多少會忌憚的。

不過幸好在鄰牢,油燈的光還是有微弱的燈光。

一個猴子躺在草垛上,右手背擦了擦右眼的眼淚,左眼皮紫黑發腫,已經睜不開了,眼邊的毛發還是濕潤。

吧唧著幾下嘴巴,仰著頭,喘著氣,肚胸浮動,眼晶瑩透亮,它又哭了,它隻能閉上眼,假睡著安慰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劉明祁瞥了一眼偷偷觀察狼人,想起來剛才自己吃的肉。

非常有人的主觀意識,又說那個猴子,那麼說,這個猴子是變異失敗的產物嗎?

劉明祁隻能這樣理解,自己沒有同情,自己則是思考明天怎麼才能弄個武器。

利器劉明祁果斷放棄,這情況不說利器很難弄過來,就算弄過來,發揮的作用其實很低。

狼人的皮絕對是在牛之上,具體多解釋,他也不好估量,要不是桌子腿斷成錐心,且較為穩定,自己多半是難受了。

老虎的骨密度大約是人的三倍,而狼人的骨密度絕對是要比老虎更硬幾倍,才能經地起它折騰。

還有肌肉含量,也是要考慮的,就像是重重鎧甲。

劉明祁可沒有忘了地牢深處還有一個與狼人實力不相上下的一個怪物。

這種情況,榔頭絕對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長柄榔頭可不是好藏的,而且重量也要考慮,身上鐐銬總共二十斤,再加上十斤大榔頭,良好估計負重三十斤,這可不是輕鬆活啊。

……

一個算不上是個會議室的房間內,神父說:“我剛才說的都記清楚了嗎?”

“是的,神父大人,七天後教廷就會派遣騎士團來。”

神父不耐煩道:“所以說啊,就是在這之前,大家使使勁,緝拿惡徒,到時候表現優秀,大家都好。”

“可是神父,我們畢竟是宗教,跟警司搶著幹,是不是不太好啊?更何況我們沒槍,真暴動了,我們也很危險。”

神父將聖經摔在桌子上,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沈幻瑤站起來,冷漠地看著神父:“蔑視神的恩典,神父您的這種行為,我將視作您對神的褻瀆。”

神父慌忙將聖經塞進衣服裏:“哦,沈幻瑤,你的虔誠與教庭苦修相比更是赤誠,可我也未必不是如此,教廷代表神的旨意巡查其中,我豈敢懈怠。”

“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神父興致乏乏道:“既然這樣,從明天開始,就開始安排下去,散會吧。”

眾人各自離開了,沈幻瑤走在石塊隧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是原教廷的主心骨,老神父死於流寇的槍下,教堂的人更是唯她獨尊。

沈幻瑤感覺不太好,逾越了,教廷的人來了,自己肯定是會被視作巫女處刑。

自己是完美開局,但是結尾卻是幾乎死局,畢竟七天時間,很難改變這種情況。

“不過,遇到這種荒唐事,我們仨都不覺得奇怪,這件事本身就夠他娘的荒唐。”

沈幻瑤連忙打消了自己的想法:“犯戒了,失敬失敬。”

不過,實話說,她確實覺得自己的處境是最好的,屬於是高開低走。

既然如此,明天倒不為一個好機會,有著神父發布的任務,是了解這裏的好機會,那麼該如何讓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