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瑾走到大街上,一路上的人見了我們都避讓,好像我們有傳染病似地,好一會我才明白,我是沾了我這身衣服的光。
劉瑾一路上隨便抓住了好幾個人問認不認識曹雪芹,都很客氣的告訴我們不知道,直到問了一個穿長袍像是讀書人樣子的,給我們指道:“你們再往前走,曹雪芹在街頭賣字畫。”
我和劉瑾到了街頭,我赫然發現了曹雪芹那個黑胖子,他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後打瞌睡,他身後掛了幾幅字和幾張山水畫,在曹雪芹旁邊,有一個十二三歲黑瘦的少年,麵帶病容躺在一張破席子上睡覺。
我沒打攪曹雪芹,假裝看起了字畫,那曹雪芹驚醒了,向我點頭道:“這位官爺買字畫?”
我手一揮道:“全買了,那個誰?付錢。”
劉瑾急忙去掏錢,然後不好意思的對我笑道:“大人,沒錢了!”
我說:“沒錢了,那就把我那些珠寶送給他。”
劉瑾把我那花一百塊錢買來的一包小首飾品遞給曹雪芹,曹雪芹打開一看,被震得向後猛退了一步,伸手拿出來一串塑料項鏈,對我道:“這位大人,我曹某人也是見過世麵的,但從未見過大人這種寶物,恕我直言,這裏麵每件都是無價之寶,大人若有意資助我,我拿其中一件就可以了。”
我說:“不用客氣,我因欣賞你的《紅樓夢》,才特意慕名而來的。”
曹雪芹喃喃道:“《紅樓夢》,大人好像是認錯人了。”
我奇:“難道你不叫曹雪芹?”
旁邊那位躺在席子上的少年也醒了,坐在席子上道:“這位大人說的可是《石頭記》?”
我才想起,《紅樓夢》最初的名字叫《石頭記》,我說道:“對,就是《石頭記》。”
曹雪芹向我拱手道:“大人起的這個書名太好了,往後我的《石頭記》就改名《紅樓夢》了。”
原來《紅樓夢》的書名是從這兒來的。
我對曹雪芹道:“這些寶物你就收下吧,我還多的是。”我指了指坐在席子上的少年道:“這位是令公子吧。”
曹雪芹道:“正是犬子。”
我說:“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看令公子正在生病,你不趕緊給他治病,帶他到街上,這樣風吹日曬的可不好。”
曹雪芹歎了口氣對我道:“二位稍等,我用這些首飾到當鋪換點錢,請二位喝兩盅酒。”
那少年道:“爹,那些寶物若一起拿出來換,一件換不了多少錢,不如隻換一件,剩下的我們自己開個店,專門賣這些寶物。”
曹雪芹點頭道:“也是。”
我摸了摸小曹的腦袋道:“小家夥挺有經濟頭腦的嘛,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小曹道:“回大人,我名叫曹寶玉,字黛玉。”
我跟著曹雪芹一起去當鋪,問他:“我剛問你兒子的病,你怎麼不回答?”
曹雪芹突然抹起眼淚來了,說道:“先前我兒生病,無錢醫治,後來攢夠了錢,醫生道耽擱了病情,大羅神仙也無法醫治,他最多再有三年壽命。”
我說道:“你別太傷心,我說不定有辦法。”
曹雪芹眼睛一亮道:“大人認識禦醫?”然後又神情黯然道:“我找的那位醫生乃是當世神醫葉天士。”
我說:“葉天士治不好不代表我沒辦法,你隻要把你兒子交給我一段時間,我說不定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