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黃雲峰額頭上纏繞著的紗布已經被除去了,但是額頭的傷口上還是貼著一塊方方正正的小紗布。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夏雨晴好幾次都想開口關心下,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兩人之間好像突然出現一道看不見的溝渠似的。

黃雲峰開著車子,幾經環繞,開進了市中心,最後在本市裏最大的一座商廈的停車庫裏停了下來。夏雨晴看著這一切,卻依然猜不出黃雲峰到底想幹什麼。

因此,她隻能是狐疑地跟著他下了車。

黃雲峰熟練地找到了電梯,在電梯裏,夏雨晴看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終於忐忑不安地問道,“我們要到這裏來做什麼?”

黃雲峰望著她,過了一會才淡淡地說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然後,抬眼看著電梯上頭的數字,一言不發。

夏雨晴習慣性地咬了咬了嘴唇,使勁地猜測著。

電梯終於地停下了,一出電梯門,夏雨晴就長大嘴巴,呆住了。這不是本市裏最高檔最豪華最奢侈的百貨大樓嗎?他帶她來這裏,難道是要買衣服嗎?這裏的衣服可是貴得很,她夏雨晴就是花一個人的工資,都買不起一件內內哇!

看著夏雨晴停在樓梯口不走了,黃雲峰轉過頭來,蹙了蹙眉,“走呀!”

夏雨晴轉著頭四處打量了下,然後小碎步地跟上了黃雲峰,在他的身邊走著,小聲地說著,“你到這裏來,不會是要買衣服吧!這裏的衣服可是貴得很的。聽說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個幾千幾萬的。你看那些挑衣服的,”夏雨晴扯了扯黃雲峰的衣角,指了指正在店裏試裝的女人和男人,“都是很有錢的。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黃雲峰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朝著前麵走去,好像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非常熟悉似的。

見他不說話,又不打算走的樣子,夏雨晴隻好又加緊了幾步,緊緊地跟在黃雲峰的身邊,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了人。

終於,黃雲峰走進了一家女裝店,店裏的服務員看到來了客人,都立馬笑吟吟地迎了上來,“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黃雲峰眼皮都沒有提,隻是對著服務員指了指跟在他後麵的夏雨晴,說道,“麻煩你給她挑幾件合適的衣服。”

“給我挑衣服?”跟在後麵的夏雨晴總算是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家裏那麼多衣服,不用買的。”說著,又把黃雲峰拉到了一邊,輕聲著,“你是不是發神經啊!要買衣服也不用到這種地方來呀!在這裏買一件衣服都夠我一個人的口糧了!”

黃雲峰抬了抬睫毛,斜著眼問道,“你就那麼在乎錢嗎?”

聽到這樣的反問句,夏雨晴愕然了,張著嘴巴站在那裏。在乎錢?誰不在乎錢?難道他黃雲峰還能金錢如糞土,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就把他全部的糞土都歸她好了。

沒有聽到夏雨晴的回答,黃雲峰放開了她的手,轉過身來。

店裏的女服務員還是一臉地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對於他們這種情況,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次,碰到幾個特別的老總帶著小三小四來買衣服。但是那些老總,不是肥頭大耳,就是大肚便便,卻難得有這麼一個長得如此俊氣的。

如果是這樣帥氣又多金,隻怕讓她當個小三小四也是心甘情願。

見女服務員沒有任何的行動,黃雲峰的臉色冷了下來,“你還不去拿衣服!”

聽到他的冷喝聲,女服務員一邊道歉著,一邊趕緊去挑衣服了。

夏雨晴站在那裏真是又氣又急,氣得是這個黃雲峰到底在發什麼神經,萬一挑了衣服,買不起,豈不是要被服務員罵死了。她就有過這樣的經曆,在服裝店裏試穿了很多衣服,結果沒有一件事是自己買得起,最後差點就被店老板拿掃把趕出來了。

可黃雲峰壓根就沒有去關注她,隻是把她扔在了那裏,而自己也是跟著女服務員去挑衣服了。看他那專注的眼神,還挑得蠻仔細的嘛!

此時夏雨晴的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偷偷地離開這裏,隻要離開了這裏,黃雲峰就沒有辦法給她試衣服了,那自然也不用買衣服了。這種情況的結果就是頂多被黃雲峰罵幾句了,最起碼不用被女服務員罵了。

這樣想著,夏雨晴就偷偷地瞧著黃雲峰的方向,然後悄悄地朝著門口移去。然後趁著他一個不注意,偷偷地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