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大吃一驚，“你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尿中的尿素、‘死亡花’、紅蓋鵝膏菌、毒粉褶菌和那幾種藥材放在一起會產生化學反應，生成‘善若水’毒液。”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轉開身體！”
“還說要睡我呢？膽小鬼！”馬恩慧說著話轉開身體。
朱允炆的一大泡尿撒進琉璃瓶之後，瓶裏真的就發生了反應。月光下，‘死亡花’、紅蓋鵝膏菌、毒粉褶菌和那幾種藥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溶解，最終與尿液一起變成了大半瓶無色無味的液體。
“嗯，純度不錯，這下那些人有得受了！”身體轉過來的馬恩慧，蹲下，用塞子把琉璃瓶塞上。
眼見為實。朱允炆有些相信馬恩慧是物理化學雙料博士了。
“恩惠，你投毒，我去見一下朱棣！”
“好，記得在這裏彙合！”馬恩慧提著那大半瓶“善若水”走向影影綽綽的燕軍營地，“動作快點，‘善若水’沒有解藥的！”
燕軍營地的帥帳中，朱棣正和右軍都督僉事朱能喝酒。
朱能早年便在朱棣麾下效力，曾隨朱棣北征蒙古，這幾年的靖難之役，朱能更是戰功累累。
如今勝利在望，朱棣高興，朱能也興奮不已。剛才朱棣許諾登基之後，會封朱能為成國公，賜鐵券，食祿二千二百石。
“皇上，微臣敬你一杯！”
“愛卿，朕……”
朱棣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朱棣！你竟然自稱‘朕’，好大的膽子！”
朱棣循聲望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偉岸的青年男子，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你是……”
“不認識朕？”朱允炆幾步走到朱棣的麵前，“四叔，你喝多了，還是老眼昏花了？來，你認真看看！”
朱棣大吃一驚，酒醒了一大半，“皇上，你……”
“我的好四叔，你不是為了‘清君側，靖國難’才起兵的嗎？”朱允炆一腳踹倒朱棣，“你要篡位就大張旗鼓的明著來，既當又立有意思嗎？”
“皇上，別打殿下！”朱能清醒過來，為朱棣求情。
“你算什麼東西？”朱允炆上去一腳踢在朱能的臉上。
一條血箭立刻從朱能的口中射出，朱能往後便倒，直接暈死過去。
“皇上，饒命啊！”朱棣醉意全無，心膽俱寒。
朱允炆彎腰對著朱棣就是幾個勢大力沉的大嘴巴子，然後冷冷的說道：“四叔，朕不想窩裏鬥，決定把皇位讓給你。但你得答應朕兩個條件！”
聽說朱允炆要把皇位讓給自己，朱棣忍住疼痛，雙目放光，充滿希冀的說道：“皇上，您說！”
“一，不要為難朕留下的那幫臣子；二，做個好皇帝。能不能做到？”
朱棣忙不迭的回答：“能，能，肯定能！”
“希望你能做到。朕要去海外打天下了，但朕會一直關注你的一舉一動，如果你食言了，朕會回來點你的天燈！”
朱棣連忙做保證：“皇上，微臣一定按你的吩咐辦！”
“朕是認真的！負朕的人，騙朕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朕不妨告訴你，曹國公李景隆、穀王朱橞、安王朱楹、兵部尚書茹瑺、中軍都督同知王佐等幾個逆賊已被朕點了天燈！”
“啊”！朱棣驚歎一聲，然後連忙拍馬屁，“皇上英明！”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朱允炆一把封住朱棣的領子，拖出帳外，“你以為過江了，就勝券在握了？哼，你太天真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朕要滅你，易如反掌！”
馬恩慧已經把大半瓶“善若水”倒完，毒效已經出來了，整個營帳已經亂了，發瘋的將士打成一團，自相殘殺，整個軍營臭氣熏天。
朱棣的帥帳在高處，月光下，下麵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中了魔法了嗎？
朱棣被嚇得瑟瑟發抖。
他現在是真的害怕了，也相信皇上滅他易如反掌。
“朕走之前會再見你一次！”朱允炆說完，縱身一躍，幾個起落後就沒有了蹤影。
朱棣像被抽了筋一樣，倒在地上，喃喃自語：“皇上，微臣決不食言！”
“微臣一定說到做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
突然，朱棣臉色一變，發足向下麵跑去。
朱棣不知道自己中毒發瘋了，他隻有一個念頭：找人打一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