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愣愣地看著魚淺沒有說話,不解,不舍,糾結的情緒瞬間彙集心頭,最後也隻能吐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魚淺雙手抱住池淵的脖頸,湊上前親了他一口,解釋道:“我想攢一點屬於自己的底氣。”
“這幾年吃住都在池家,你們還供我上學,參加各種比賽,獲得各種榮譽,讓我知道原來世界這麼大。”
“可是我卻無以為報,同桌~我現在心底很虛,一點都不踏實。”
“要是你哪天被你爸媽趕出池家,我都養不活你。”
池淵本來嚴肅的臉,愣是被魚淺這番話給逗笑了,也隻能由著他,“大概幾年?”
“四五年吧,如果進修,可能再多幾年。”
池淵大手掐住魚淺纖瘦的腰身,將人往前拉了拉,兩股滾燙的熱意交彙,池淵聲音低啞道:“那麼久啊?”
“你真舍得離開我這麼久?”
“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
魚淺討好似的往下壓了壓,湊在池淵耳邊誘惑道:“說反了吧?”
“應該是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才對。”
“你敢!”池淵現在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強了,他發現他現在愈發像他的父親,隻想將魚淺牢牢鎖在身邊。
可他知道他不能,不然他就跟他父親一樣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轍,走他父親的追妻老路。
“確定想好了是嗎?”池淵扶住魚淺的肩膀,進行最後一遍的確認。
魚淺也是堅定道:“嗯,想好了。”
“好,那就去。就當是去長長見識,一事無成回來也沒事,你老公就算現在被趕出池家,也能養得起你。”
池淵抱著魚淺起身,讓對方掛在他的身上,轉身朝著床上走去,“不過你現在就需要補償一下我即將離別受傷的小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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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池淵過完二十歲生日後,兩人也到了離別的時間。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池思源跟司縈懷親自下廚給魚淺和池淵做了一段送別宴。
池思源高興魚淺的誌向,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高興,大家小酌一杯。”
池淵看著池思源已經遞到魚淺的酒,不滿道:“爸,你幹什麼呀?魚淺他不能喝酒。”
“沒事,淺嚐一下而已,高興,高興。”
池淵伸手想要阻止,被魚淺打斷,“沒事,池淵,我可以。”
“謝謝叔叔。”
魚淺的反應讓池思源很高興,“這才對嘛。”
說著還白了自家兒子一眼,然後重新倒了一杯雙手奉到司縈懷麵前,“這是給我親愛的老婆大人的。”
司縈懷沒有接,而是道:“我現在不能喝酒,給我倒杯溫水。”
“好嘞。”池思源轉頭就去倒水去了,一句話都不敢問。
魚淺看著司縈懷臉色有些蒼白,擔心她是不是做飯時累著了,“阿姨,你身體沒事吧?”
“臉色看著不是很好。”
司縈懷接過溫水喝了一口,聽到魚淺的話,眼底都是溫柔,轉頭看向左右兩邊的兩根木頭,就是兩個白眼。
“還是小魚心細,不像某兩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聞言池思源跟池淵立即轉頭緊張地看著她,池思源擔憂道:“縈懷,你身體不舒服?”
“沒有。”
池淵也道:“難道累著了?我就說了讓我來,你非要親自動手逞強,難道是岔氣了?”
“嗬嗬。”
魚淺回憶這幾天司縈懷的異常,再看向司縈懷的時候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阿姨,你不會是有小寶寶了吧?”
“還是小魚聰明。”
“什麼?”
“什麼?”
池思源跟池淵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司縈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