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村遺孤(1 / 3)

翠柳莊,破屋群。

傍晚開始,突兀的大雨就沒有停下來過。柳如豐愣是靠著矯健的身法,在這本就遮蓋不多的廢棄屋子尋找可憐的避難之處。

房子已經不能叫破舊,屋頂更是如遭流星雨群毀滅一般。地麵是待不住了,柳如豐隻能在有限的房梁,繼續探尋連自己都迷糊的夢境。

在夢中,他有可愛的娘親,教他斷文識字,琴棋書畫。也有偉岸的父親教他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隻是每每他想看清父母的臉龐,卻總是遠在天邊,玉麵蒙紗。

這不科學啊,我是誰,我在哪?

當夢境照進現實,柳如豐困惑了。除了雨聲嘀嗒,破屋一間,這周圍還有啥?說好的父親母親呢?

這也不對啊。要說是夢,可我真的是能文能武那種的呢。我從哪兒來?我要到哪兒去?我父母呢?是在還是不在呀?

想破腦袋,揪光頭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犢子扯遠了,咋辦?

渾身上下,除了一身衣服,沒有半個銅板,這下樂子大了。

眼看天邊發亮,雨也漸漸停了。得,先看看自己在哪兒再做打算吧。

有了這個想法,柳如豐便邁開腳步,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向外邊踱去。

站住,你小子。一道突兀的叫聲從背後響起。對對對,就你小子。

聽到喊聲,柳如豐這才掙脫思緒,回過神來。萬分不解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道,你們喊的是我?

撩頭四下瞅了瞅,貌似喊的就是我。除了眼前三個壯漢,真就沒其他人了,眼瞅著他仨還是一夥的。

你幹啥的?領頭的一個黝黑的大個兒抬了抬下巴,眼神中盡是防範。

那你算幹啥的?柳如豐倒沒其他意思,單純想知道這幫人是想做什麼,畢竟有武藝傍身,倒不是那麼擔心,隨即故作輕鬆撇了撇頭。

老大,他瞧不起你耶。立馬大黑個身邊那個頂著雀巢的家夥不樂意了起來,趕忙挑了個事。

大黑個回頭看了雀巢哥一眼,回頭正好迎上了柳如豐掃過來的眼神,你瞅啥?一聲如雷貫耳。

柳如豐也沒慣著他的暴脾氣,隨口來了一句,瞅你咋的?

秋風掃落葉,烈日化凝霜。爭鬥就這麼突如其來的爆發了。僅僅一瞬,就那麼一瞬,柳如豐嘴角微微上揚,好小子,你可碰槍口上了。

砰~毫無懸念,鐵塔如山。

柳如豐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飛了四五米,是的,飛了,沒有拖泥帶水。

啊喲我去,小爺我就不信了,再來過。

毫無懸念的四五米再次重演。這咋回事?我是會功夫的好不好,我不是會飛的好不好,咋就被幾個原始人給欺負了,這不合理的好不好,一頭霧水中柳如豐爬了起來。

撣了撣衣服,全身不服氣,半點不由人。原始人鬥不過?小爺這點武功白學了。

屏氣,蓄力,捏拳,配合殺死人的眼神。弓步,衝刺,直搗黃龍。大黑胖子,你死定了,最佳狀態全力爆發。

隻差兩寸,大黑個一掌頂住了柳如豐的腦袋,寸步難進。碩大的手掌,如蓋帽,如泰山壓頂。

柳如豐止住去勢,一個後翻斜側一指,不偏不倚直取中路,不是猴子偷桃也是直搗黃龍,雖無洪鍾大呂爆破之聲,卻也聽得骨肉相交,噗嗤一聲。

我了個去,你小子玩陰的。話未落地,人卻先蹦起來了。大黑個猶如陀螺,捧著下半身不斷哀嚎。

嗯,隻能一個字形容準,兩個字賊準,三個字,飛常準。要不說柳如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呢,硬實力不夠軟實力來湊。

站定,背手,抬下額。小樣,坑不死你。柳如豐一臉正氣,理所當然。這是爺們還沒使勁,不然給你個雞飛蛋打,黃兒滿天飛。

雀巢哥和另外一個傻小子本以為大黑個穩操勝券,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本想著一同出手對付柳如豐,奈何黑哥一個勁的蹦噠,便止住腳步,奔黑哥去了。

雀巢哥本也不白,急轉彎還不忘給柳如豐來了個白眼,那意思你小子等著,可在人看來,卻溫婉流轉,哀怨愁眠,好不銷魂。

一陣翻江倒海,卻強壓心頭。柳如豐實在消受不起。怪我嘍?

虎哥,虎哥你咋樣了?兩人趕忙上前,按下暫停,一番關切。

謔謔謔~打他~打他!止不住身體抽搐,大黑個從牙縫中擠出惡狠狠的話語,想伸手還沒抽的出來,疼,賊拉疼,似乎捂著好點。

雀巢哥看了看柳如豐,有種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感覺,想動手還是掂了掂腦子,虎哥,要不咱問清楚他到底是幹啥的吧,萬一他是個好人呢?

好人?哥疼。大黑個真是無語了,好人能讓你哥疼,這思維,他似乎忘了自己先動手的了。

雀巢哥看著大黑個憋半天沒放個話,幹脆臨時衝個老大,反正那誰是說不出話了。嗯,這家夥不好惹,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