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極了,老張和冷雨等教官坐在監控室內,一張寬厚的機械辦公桌子,幾人表情嚴肅討論著什麼。
“我不同意,你們這是在拿他們命賭。”陌教官雙手拍在桌上怒斥眾人。
“你以為我們是蛇蠍心腸,對待他們像路邊的雜草用完就丟嗎?這裏誰不是拿命去玩,既然當了兵那就得認,這是命,你沒辦法我也沒辦法。”楊忠回應道
“去你媽的沒辦法,他們一群孩子有什麼用?”
“所以你是讓沅江那個老混蛋拿兄弟們的命去填那個窟窿嗎?”
“我...”
“是啊!他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命不是命。”沉默許久的冷雨緩緩開口道,說出這句後他癱軟在靠椅上,仿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陌教官咬著牙轉頭看向老張:“首長,您也是這樣認為嗎?”
老張眼神蒼傷沒有像是沒有聽到眾人的爭論,他的思緒早已飄泊到楚子黔的童年時期那是一個美好的下午.......許久之後。他聲音沙啞表情是那樣嚴肅:“是。”
“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陌教官連續怒拍桌麵嘶吼著罵道“你們這樣和沅江那個混蛋有什麼區別。”
眾人不再開口靜靜聽著陌教官的辱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在這沉默中思考著什麼,突然美杜莎站起來:“我上個廁所”路過陌教官身旁輕撫他的肩膀溫和勸解道:“他們來了不到一個星期,憑我的感覺來說,他們遠不如我們這些相處十多年的戰友重要,我對他們的死亡隻能感受到悲哀和可憐........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他們隻是孩子啊!美杜莎你真的忍心讓他們去送死嗎?”
美杜莎收起溫和表情變得嚴肅:“我不想死!我愛我的家人,我身後是我的族人。我美杜莎可以為國捐軀也可以為家人戰死,但絕不能因為上級的愚蠢而去送死,旁人的死活與我何關,我的妹妹和母親還在等我回去。你一個孤兒又怎麼能體會到家的感受。你可以去死,你死了無非是我們悲傷幾日,可你沒家,你又怎麼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我父親已經離我而去了,你體驗過過那種親人離世的感覺嗎?我死了你讓她們兩個怎麼辦...........”
“美杜莎你過了。”冷雨開口打斷。
陌教官望著幾人冰冷的眼神冷笑一聲,合上門,身形融入走廊的黑暗,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一麵是戰友,一麵是認識不久的新兵,他第一次發現人生竟然如此艱難,以前重來沒人告訴自己站在分叉路口的選擇,他抬頭望著皎潔的月光,發現是那樣的遙遠觸不可及。
.............
第二天早晨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徹偌大個操場,不出三分鍾所有新兵集合。
老張站在操場上點了點頭聲音洪亮:“今天是訓練營成立的112年周年,本來想著今天進行極限訓練,陌教官替你們向我求情,所今天我會放你們一天的假期。”
冷雨教官順著老張的話補充道:“相信諸位都看過電影,電視劇,明白極限訓練的含義,借著這次周年好好放鬆,保持最完美狀態來對抗接下來的訓練。”
“報告!”
“講”
“冷雨教官,您確定沒有玩我們嗎?萬一我解散了被罰怎麼辦。”
冷雨教官點點頭,他笑容溫和像是鄰家大哥哥溫柔的開口道:“你,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