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已經很久沒見到何熙川了,在加拿大的半個多月裏她給何熙川打了很多電話,經常沒人接,她問聶遠豐,聶遠豐也總是搪塞她不知道,她覺得很奇怪,所以一下機就直奔何熙川的住處。何熙川被門鈴聲吵醒,感到有些煩躁,打開門竟然是何梅,“川川,你最近跑哪裏去了?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去公司了吧”她一邊說一邊走進屋。

“我不想去公司,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那總不能一直在家待著吧,你要盡快熟悉公司的事,以後才能接得了手啊”。

何熙川不再說什麼,何梅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考慮和計劃。

“今晚有個慈善晚宴,你要跟我一起參加,有很多和我們家有來往的企業家都會來,都是世交,剛好帶你去認識一下,以後你接手公司的事也方便一些。”

何熙川內心是抗拒的,但是他知道他還沒到能這麼任性的時候,他還是決定跟何梅去了。

何梅帶著何熙川出現在晚宴現場,果然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何梅多年來宣揚的青年才俊總算是出現了,許多政商名流都迎了過來,還有許多名媛千金,場麵好不熱鬧,這讓何梅十分驕傲。何梅向眾人介紹著自己的兒子,何熙川則站在一邊,禮貌地回應著各種寒暄。其實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何梅為了給兒子多年來的首次亮相造勢,當晚拍下了最昂貴的一幅名畫,發表了一番感言,總體上就是又一次打響萬象天何的品牌,順便含蓄地把自己的兒子又誇獎了一遍。何熙川感到很無奈,晚宴一結束他就想離開,臨走時還被何梅拉著認識了好幾個企業千金。

回去的路上何梅很開心,“兒子,看到了嗎,你隻要好好的接手公司,我相信你可以在把萬象天何發展得更好”。

何熙川繼續保持冷處理的狀態,他想著等作出一點成績再作為和何梅談判的籌碼。

車子經過漪瀾時他忽然看到陸塵塵從裏麵走出來,他趕忙叫司機停車,告訴何梅他要去找聶遠豐坐坐。等到車開遠了,他趕緊快步追上陸塵塵。

許墨約了陸塵塵到漪瀾談項目的事,告訴她項目部告訴她策劃案通過了,陸塵塵很開心,馬上給舅舅他們打了電話。她告別許墨走出漪瀾,忽然有人從後麵叫住她,她回過頭,看到路燈下站著的是西裝革履的何熙川。

陸塵塵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穿西裝的樣子驚豔地說不出話。何熙川一步步走近她,她的心髒砰砰直跳。她趕忙握緊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和男人打招呼。

“嗨,好巧”她忽然語塞了,“這是什麼招呼啊”她暗罵自己笨蛋。

“你來找許墨嗎”

“啊,對,項目的事進展很順利,終於不用一直來麻煩許墨了”

“那你以後不跟進了嗎?”何熙川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看安排吧,應該會有專門的人來負責跟進,我對花卉設計還是不夠專業的。”

“還是需要對項目監工或者跟進或者……”何熙川有些語無倫次了。

“有需要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項目我們也肯定會認真對待的,你放心!”陸塵塵趕緊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走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秋夜的微風有些微涼,但是人的心是暖暖的。

何熙川的工作室逐漸走上正軌,因為許墨的緣故,陸塵塵經常被拉著到工作室幫忙。何熙川非常享受這樣的工作環境,他感到快樂且舒心,本以為能繼續保持這樣的事態發展下去,直到何梅走進了西川。

何熙川看到何梅出現在工作室的一瞬間,有些慌亂,何梅的神情很複雜,刻意按耐住的憤怒和激動讓她看起來更加可怕。她走進何熙川辦公室,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讓外麵的人不敢動彈。

何梅無意間從一個朋友那裏得知何熙川自己開了工作室的事,她很氣憤,馬上趕了過來。她要求何熙川關掉工作室回公司幫她,但是何熙川告訴她,這是他選擇的人生,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然後把自己的規劃和工作室近段時間的運作情況告訴了何梅。何梅冷笑著搖頭,她認為這隻是何熙川年輕氣盛的玩鬧。“好,你現在不明白我不逼你接受,等你玩夠了就回家”說完,何梅摔門走了出去。

何熙川知道何梅不會善罷甘休,他攥緊拳頭,但是何梅的話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開著車環繞在新區大道上,思緒被扯得亂七八糟。

“設計展?在漪瀾辦嗎?”聶遠豐被公司這個決定弄的摸不著頭腦。他再三確定後掛掉電話,然後找許墨商量。

“為什麼忽然要在漪瀾辦設計展?”

“不知道,說是許多高層都要來參加,還邀請了許多名流,這可從來沒有過”。

聶遠豐和許墨都有感到很疑惑。

因為設計展的事,漪瀾這邊忙著焦頭爛額,設計展前一天,公司項目部給許墨來電話,說明天會把園術花場的合同帶來,請對方來簽約。許墨開心地把消息告訴陸塵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