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霓裳有時候甚至想掐死那個孽子，但這畢竟是蘇家最後的骨血，李霓裳怎麼也下不了手。
更何況，即便殺了她和蘇全忠的孩子，也無法完全掩蓋她的罪行。
李霓裳為了掩蓋她和蘇全忠的事，已經做了太多反商之事，殺了太多無辜之人。殷衍就是通過她，去蠱惑的李靖。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李霓裳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早已沒有回頭路了。
薑子牙見李霓裳神色恍惚，涕淚交加。當即又換成一副慈祥爺爺的麵孔，上前輕聲安撫。
“別擔心，殷衍已經開始暗中積蓄力量。如今的帝辛，一門心思放在北海袁福通身上，根本無暇顧及陳塘關。我們還有時間，你隻需要按照我們的計劃，一步步執行，到時候李家上下均可無事。”
李霓裳擦了擦淚水，深深點頭。
“你快回去吧，別引起李家之人的懷疑。”薑子牙低聲說道。
李霓裳黯然點頭，而後返回到總兵將軍府中。
薑子牙在夜幕之中，看著李霓裳漸漸遠去，嘴角露出一絲得意。
“時間？那裏還有時間了？如今帝辛已經抵達陳塘關，開始著手調查李家。本想將這個雷放到最後，現在可能要最先拿出來了。”薑子牙口中嘀咕著，腳下緩緩後退，隱入黑暗之中。
夜幕之中，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子牙，你現在就要把這張牌打出去嗎？”那人麵目隱藏在黑夜之中，聲音低沉。
“可是帝辛已經來了啊，我們不得不出手了。”薑子牙皺眉說道。
“不行，現在時機未到，反商三大先鋒，目前就隻有雷震子一人。哪吒還未複活，楊戩也還未成長起來。急於求成，隻會弄巧成拙。”那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薑子牙問道。
“帝辛剛來陳塘關，還沒查出實質問題，李家的事情還可以隱藏一陣子。你馬上通知袁福通，讓他在北海鬧出點動靜，把帝辛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你是說調動北海上古妖獸？”薑子牙說道。
“沒錯，九嬰距離此處最近，想辦法激怒九嬰襲擊龍門渡。”那人冷冷說道。
薑子牙聽聞此言雙目一亮，那邪妖九嬰生有九顆頭顱，能噴水吐火。其身形極為巨大，叫聲卻如嬰兒啼哭一般，故而得名九嬰。
九嬰實力極強，尋常金仙境界高手，都難以抵擋。
“九嬰居住在凶水河，而凶水最終彙入黃河。若是成功激怒九嬰，引它前往龍門渡。陳塘關距離龍門渡不遠，帝辛必然會親自前往支援。”薑子牙笑道。
“最少也要再堅持兩年時間，不行就把袁福通的人先推出來，頂一陣。”那人依舊隱藏於黑暗之中，低聲對薑子牙說道。
“好的，師兄。子牙這就去辦。”薑子牙躬身說道。
說罷，薑子牙一個縱身，跳出城牆。雖然樣貌衰老，身手卻極為敏捷。
在夜色的庇護之下，薑子牙離開陳塘關，悄然向著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