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還是好好休息吧。”
伯邑考對崇侯虎真是無話可說,丟下一句,當即轉身離去。
眾將士心知此戰已經有了分曉,一個個也是昏頭土臉,一言不發。
此一戰,殺敵兩萬多,斬殺敵軍大將,看似是大勝。實際上敵軍的精銳全都逃到北海了,西軍並沒有完成大王全殲袁福通的軍令。
如此大的兵力差距,居然還是讓敵人突圍跑了。這跟對方有會飛的墨羽族人相助有關係,也跟己方軍紀鬆散,應敵反應太慢有關係。
就連全軍主帥都大醉至此,哪有不敗的道理。
次日,崇侯虎方才真正了解事情的嚴重性,袁福通已經逃至北海。在北海上古妖獸的威懾之下,大軍根本無法進入。
如要進北海討伐袁福通,就隻能派出戰力超強的精銳部隊,配合諸多法寶陣法。
僅僅憑借人數優勢去討伐北海,其結果肯定是,去多少,死多少。
無奈之下,崇侯虎隻得先向東軍主帥薑桓楚發了戰報,而後向朝歌發了戰報。之後西軍原地駐紮,等待大王旨意下達。
姬昌心知大王肯定會下旨,令兩路大軍班師回朝。
“此一去,凶險萬分。這孩子該如何安置啊。”
姬昌正焦慮之間,便有一個士兵上前稟報。
“稟報軍師,有一老者求見。”
“請他進來。”姬昌聽聞此言,當即說道。
片刻後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者,緩步走了進來。
“不知前輩找我合何事?”姬昌問道。
“老夫,姓薑,名尚,字子牙。專程為這孩子而來。”那老者指著姬昌懷中嬰兒說道。
“為他而來?”姬昌疑惑道。
“有一仙家,委托老夫前來,接雷震子回師門學藝。侯爺此去朝歌,凶險萬分,不便帶著此子,便將此子交於老夫可好?”
“雷震子已經拜師了?”
姬昌看看繈褓中的嬰兒,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尚未說,他便知道孩子的名字。看來他並非是在胡言亂語,但這麼小的孩子就已經拜師,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此師緣乃是前世所定。”白發老者扶須笑道。
“能否告訴我,雷震子師父是何人?”姬昌問道。
“時機未到,還不能告知,請侯爺見諒。”白發老者說道。
姬昌沉思了片刻,心道:如今正愁雷震子無處安置,莫不如就交給此人。倘若真的能習得本領,將來或許能成為一大助力。
於是便將雷震子交給了這個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接過孩子,便轉身離去。
姬昌追上前去,想再叮囑幾句,掀開軍帳一看,已然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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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作為上古妖獸縱橫之地,是人族禁地。隕魔島作為北海的入海口,常年人跡罕至。
而今天隕魔島的天空,卻是黑壓壓一片,細細看去,原來是墨羽族人,正帶著袁福通一眾人等,飛翔而來。
如今的袁福通已然換作他人帶著,張雲雷獨自飛翔,尚且搖搖晃晃。袁福通尚未被射中,都被震天箭的威力,震成重傷,何況是直接被貫穿胸膛的張雲雷了。
落在岸上,張雲雷當即便躺在地上。麵色慘白,呼吸微弱。抬眼看著眾人已然抵達北海,方才了心事,雙目一閉,就此逝去。
墨羽族眾人不禁痛哭流涕,悲傷不已。袁福通看向張雲雷的屍體,發現他背後的一對風雷雙翅,竟然閃爍起陣陣光芒。
片刻之後,那一對風雷雙翅緩緩升起,掙脫開張雲雷的身體,繼續向上。
墨羽族眾人也發覺了異常,順著雙翅抬頭看去,正有一人懸浮於空中。一招手,將一對風雷翅收入囊中。
頭係青紗一字巾,腦後絲帶飄雙葉。
道袍翡翠陰陽扣,腰下雙絛王母結。
隨緣隨分出塵林,似水如雲一片心。
兩卷道經三尺劍,一條藜杖五弦琴。
墨羽族人見此仙家收去風雷翅,不禁沒有半怨言,反而紛紛跪拜在地。
“拜見恩仙。”墨羽族人齊聲道。
袁福通見此一幕,猜出此人必然就是張雲雷的師父,元始天尊最逍遙自在的一位弟子,雲中子。
“弟子袁福通拜見師伯。”袁福通當即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