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島,某醫院。
“快!快!快!,孩子已經露出頭了!再加把勁!”
跟著我念:“一,二,三!”
“一……二……三……”
病床上的孕婦強忍著劇痛,跟著醫生的節奏,發出最後的衝刺……
“哇——哇哇!”隨著孩子的哭聲響起,孕婦終於結束了漫長的痛苦,孩子也貌似在宣誓著他降臨了這個世界……
外麵隔著玻璃等候著他的父親,本該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去哄哄他,而此刻卻冷漠的板著一張臉,不帶一絲感情。
計劃可以開始了啊……
他有一個遠大的抱負,為了這個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自己的親兒子也是這個計劃過程中的工具,計劃一旦成功,將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好處。
在向醫生確認了身體檢查指標都合格後,他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一個月後男人再次來到了這裏,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拿著攝像機的助手。
“準備好了嗎?”
“嗯,不過淩小路老師我還是不明白,他可是您的親骨肉啊,才一個月大就把他送到那種地方是不是有點……”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我自有我的安排,你隻管好好攝影!”
“可是……”攝影師剛要再說點什麼,淩小路篤臣便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隻好閉嘴了。
“記得要把那種不得不把自己的骨肉送到白屋的決意和緊迫感給拍出來,這會是一個很好的素材,我以後在公開籌集資金的場合上能夠用的上。”
“嗯,好,好的。”那人便隨即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相機,準備開始記錄。
淩小路篤臣故作溫柔的將孩子抱起。
孩子名為淩小路清隆,是在他出生之前就定好的名字,從出生那天起看了一眼便沒再也沒過這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的抱起他自己的兒子……
攝影開始了。
他又重複了一下之前的動作,這次與第一次的生疏相比,更為“溫柔”一點。
隨後又進行了大約一分鍾的深情演講,在一切就緒後便恢複了之前冷漠的表情抱著孩子走出了醫院。
“把他送到白屋吧。”淩小路篤臣在路旁的一輛黑色轎車麵前停了下來,對著裏麵的人說道,副駕駛上似乎還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的黑色帽子遮掩了頭,看不清相貌。
“好的,不過你真的決定好了嗎?”副駕駛上的男人開口了,語氣中似乎摻雜著一絲華夏國的口音。
他接過孩子,看了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這麼大,
他前不久才當上父親,但由於工作繁忙,都沒顧得上回去好好疼愛一番,雖說他以前也送過很多次這樣的孩子。
但那時的他隻當做是工作任務一樣,隻管照做就行了,畢竟送他們過來的孩子父母都願意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
現在當了父親之後,或許有點理解了這種親自把自己孩子送走的心情,而且還是送到白屋那種地方……
有些事情可能隻有自己親身經曆過才更容易懂吧。
“沐天嘯,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這種事你應該早都司空見慣才對了吧,是不是剛得了個兒子開始同情起來了?
我記得你兒子叫什麼來著……?哦,沐天辰,和我兒子差不多大吧,要不要把他也送來白屋啊?”淩小路篤臣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