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遙離開寢室後,空蕩蕩的房間裏就隻剩下蕭逸和龍鈺軒這個頂級神力的修羅了。
空氣跟氣一般窒息,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師兄——”
蕭逸終究忍不住開口,他的眼睛裏充滿著疑惑和不解。
“師兄,您為何不肯將葉梓遙給我?”
他捂著胸前的傷痛,重重咳了兩聲。
“您是擔心我對那個丫頭不好嗎?師兄,我其實……”
欲言又止,他暫時還不敢直接對龍鈺軒挑明自己對葉梓遙的心意。蕭逸覺得,事情處理的越簡單,越容易達到目的。
確實,在龍鈺軒這頭,他目前也隻把師弟的反常行為,暫時歸結到陸靈兒身上。
若是神君大人知道這頭雪狼對自己女人有別樣心思,那麼蕭公子現在,估計早已經被打得昏迷不醒了。
龍鈺軒修長的身影倚靠在牆上,拿出一根煙,慵懶地吸了一口。
帥氣的臉上帶著冷笑,邪魅的眼神裏卻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探究。
“你真的想要葉梓遙?嗯?”龍鈺軒居高臨下地看向蕭逸,語氣中帶著一絲挑戰。
“是的,我確實想要她。”蕭逸堅定地回答。
隨後,兩眼一轉,又連忙補充道:“您娶靈兒,我替您……照顧……您的侍寢婢。”
龍鈺軒沉默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要把蕭逸看穿。
“怎麼?愛上本尊的丫頭了?”
蕭逸:“我……我才沒有……我……我是為了師兄和靈兒好。”
龍鈺軒一步步走到蕭逸身邊,高大的身軀俯下,大掌渡入靈力,慢慢幫他療傷。
薄唇輕啟:“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蕭逸的眉頭越擰越緊,由於疼痛,他臉色慘白,額間大股大股冒著冷汗。
“師兄,您用的什麼靈力給我療傷?啊,怎麼這麼疼?”
龍鈺軒:“冰柩,好得快!”
聽到冰柩,蕭逸的一雙狼眼瞪得老大。
要知道所謂“冰柩”,在修仙界可是最痛苦的療傷方法之一。好得快,但是痛楚極大,因此在人沒有昏迷的時候是萬萬不可用的,等同於生剝雪狼皮。
蕭逸流出了生理性淚水。
“師兄,夠了,夠了,謝謝您了。嘶……不要勞您大駕幫我療傷了,我……嘶……疼……真的疼。”
“師兄,您仔細損了功力,嘶,就……就讓我這麼傷著吧,啊,我疼,疼,師兄疼。”
龍鈺軒雲淡風輕,默默加大掌力。
“還敢跟我要人嗎?”
蕭逸:“嘶,師兄,葉梓遙那丫頭太可憐了,與其當您的侍寢婢,不如給我當……啊……”
蕭逸疼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因為龍神君又加了一層功力。
居高臨下的眼神望向雪狼,“好好說話。”
蕭逸滿眼委屈,他心想,隻能迂回戰術,暫時再等等。等師兄拋棄了小嗲精,自己再去當她最後的港灣吧。
“嘶,疼疼疼……師兄,您輕點。小嗲精是您的,等您不要她的時候我再……啊……”
龍鈺軒這一次,差點把蕭逸的魂都給抽沒了。他整個人全身汗濕,像條狼狗一樣趴在地上,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瀟灑。
“又怎麼了,師兄……我哪裏又說錯話了……”
眼神裏既委屈又不解,看起來模樣還很可憐。
龍鈺軒怒極反笑,一雙深邃的眸子,警告似的看著蕭逸。
“哪句話都說錯了!本尊從沒把她當成侍寢婢,葉梓遙是我的女人,聽明白了嗎?”
蕭逸:“如果不是侍寢婢,為何上輩子,連個小妾的名分都不肯給她?”
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質問龍鈺軒:“如果你真的愛葉梓遙,那幾百年前,為何非要執意跟她解契?”
“我聽說上輩子那丫頭趁你不注意,在你手指上種下了小妾專用的‘粉契’,而你知道後不僅不開心,還非硬拉著葉梓遙去千裏迢迢的嶗山解契。”
蕭逸聲音顫抖,越說越激動。他顧不上身體的傷痛,掙紮著站了起來。
“聽說那丫頭一直求你,各種方法都用了,哭鬧不止,路上還逃跑過幾次。但師兄您就是鐵石心腸,連個小妾的名分都不肯給她,強行拉著葉梓遙去嶗山山頂喝了‘解契水’。”
蕭逸沉默了半晌,狼眼裏迸出怒意。
“葉梓遙也是為此才會成為三界的笑話,才會心灰意冷的……跳了忘川河……”
蕭逸有點說不下去了,他越想梓遙越可憐,又窮又沒地位,還要被師兄欺負成那樣。
他抬眼與龍鈺軒對視,“師兄,您是真的把梓遙當成自己的女人嗎?心裏真的……在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