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槐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什麼給不給的。
碰巧看見前麵有個女孩兒捧著一大束玫瑰,嘴裏喊著“五塊錢兩束”
容暄像看見了救星,噔噔噔地跑過去,買了一束,塞到言槐懷裏,表情有些羞澀,“言槐,這個,給你”
“哦?為什麼隻買一束給我”
容暄眨巴眨巴眼睛,而後淺淺地笑“等你日後就知道了”
“日後?”言槐危險地眯起眼睛。
容暄天真無害地靠近言槐的身側,然後拉著言槐的衣袖往前接著走,端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幼稚的可愛。
言槐也沒接著問,就由著容暄拉著他繼續往前走,不問前路要去哪兒,也不問何時要停止,這樣自在地時光竟在此刻體會到了。
在夜市瘋玩了好一陣子,天已經黑透了,容暄的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喂,言哥?你怎麼了?”
言槐微微捏緊拳頭,心裏陰暗嫉妒的念頭瘋長,壓製著自己心裏見不得光的念頭。
“言哥?言哥你怎麼了?言哥等著,我現在去找你”
容暄氣衝衝地打給司機來接自己,轉頭對著言槐說“言哥被壞人欺負了,我們回去給他撐腰”
言槐冷冷的目光像一池平靜的死水,言哥…言哥…他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容暄瞧著言槐不大高興,想起今天的任務本來是要哄他高興,結果怎麼進展的這麼困難,容暄故技重施的貼在言槐肩膀處,言槐卻躲開了,想找個地方冷靜冷靜卻又放心不下容暄一個人去言易家,隻好像個冰雕一樣靜靜地站著。
“走吧”似是看容暄著急地麵容泛紅,水汪汪的眼睛要落下淚來,言槐才大發慈悲地開口。
還未進門,就聽見屋內似有掙紮的聲音夾雜著描述不清的水聲,言槐捂住容暄的眼睛推開門,容暄前麵著急的很,這時候倒也乖乖的不動。
屋內一片狼藉,孤零零的輪椅被放倒在沙發旁,沙發上兩具身體纏鬥在一起,上麵那一個明顯是更為強壯些的,沒了上衣隻有塊狀的肌肉如同麵臨著一場拉鋸戰一樣緊繃著,下麵那個明顯狼狽的多,細白的手腕有一圈青紫的痕跡,低低地垂在沙發旁,眼神卻惡狠狠的盯著埋在脖間的男人,眼底通紅,不知道嘴裏說了什麼,惹的上麵的男人嗤笑,手也更加放肆遊離在那具羸弱白皙的身體上。
上麵那個男人像是察覺到入侵者,眼神狠狠一掃,繼而掐住言易的脖子,言易痛呼一聲。
冷笑問“你的好弟弟來了,喲,還帶來一個小幫手?”
容暄聽見言易的聲音,掙開言槐攔在他腰間和眼前的手,氣衝衝地說“季時!你還敢來找言哥!你放開言哥!”
季時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眼裏的輕蔑藏都不藏,“我怎麼不敢?!反倒是你的好言哥,你知道他背地裏是什麼樣的嗎?你知道他在我身底下是…”
“啪”話還未說完,言易便甩了一巴掌,季時歪了頭,用舌頭頂了下腮卻好似沒有生氣,抓住言易還未收回去的手,呼了呼,“痛不痛?下次你要打,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