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本該是萬物複蘇生機勃勃的季節,可眼下這片森林裏所有樹木卻依舊光禿禿的沒有一片綠葉,好像他們還沒有從寒冬中蘇醒,又或是已經被奪去了生機,沒有綠草遮蓋的黑色土地就這樣裸露在外,土地之上一個身穿粉色衣衫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少年,正坐在一個身材壯碩的黃衫少年肩頭,和黃衫少年並肩走著的是一個身材修長麵容清秀的白袍青年。
粉衫少年手裏拿著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身為靈體的他居然在這片森林裏感受不到一絲靈氣,無奈他隻得把手中的野花湊到鼻子下麵輕輕的一嗅,隨著一絲靈氣入體,他那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大哥,你看這些光禿禿的樹幹像什麼?”:吸食完靈氣的粉衫少年歪著頭問走在二哥旁邊的大哥。
被叫做大哥的白袍青年看了一眼周圍這些光禿禿的樹幹說:“我看這些樹幹像一把把出鞘的利劍”。
還沒等粉衫少年問自己,身材壯碩的黃衫少年就搶著說:“我看這些光禿禿的樹幹像一個個脫了衣服的人,哈哈……”說完便大笑起來,仿佛自己講了一個大笑話。
聽到弟弟的話白袍青年心中感歎:“果然眼之所見便是心之所想”。
聽完兩個哥哥的回答,粉衫少年撇撇嘴說:“大哥、二哥,還是你倆想象力豐富啊!我看到的就是一棵棵剛發新芽的小樹”。
說著他伸出粉嫩的小手對著身旁的小樹輕輕一指,一絲靈氣從指尖溢出,瞬間沒入那光禿禿的樹幹內,隻見那原本已經枯死,了無生機的大樹竟然慢慢有了生機,枝杈上也長出了新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那蹲在樹上黑壓壓的一群烏鴉“哇哇”怪叫著趕緊飛離大樹,枯死許久的棲息地突然活過來,讓它們多少有些不適應。
黃衫少年似乎對弟弟這起死回生的本領早就習以為常,看到枯死的樹幹長出新芽也隻是憨憨一笑,倒是白袍青年看到弟弟用靈氣將枯死的大樹複活眉頭一皺出聲責備道:“琴,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們對此地還不熟悉,也不知道這裏有什麼凶險,不要輕易暴露你是靈體的身份”。
被叫做琴的粉衫少年似乎對自己大哥很是敬畏,麵對大哥的責備小聲回答:“知道了大哥,就是在這裏我感受不到一絲靈氣有點不舒服”。
身材壯碩的黃衫少年伸出寬大的手掌在弟弟垂下來的小腿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老三你別怕,誰要是敢打你的主意,二哥把他腦袋擰下來,就算二哥打不過,不是還有大哥呢嗎?對吧!大哥”,說完扭頭看了一眼身邊一臉嚴肅的白袍青年,還不忘衝他扮個鬼臉。
聽到二哥的話,粉衫少年高興的“咯咯”大笑,兩條小腿也興奮的晃蕩著,白袍青年沒有理會兩個弟弟的嬉笑,而是眼神堅毅的看著前方,此時他們已經走出了森林,一條寬闊的大河攔在他們麵前,大河上橫跨著一座殘破的石橋,欄杆上的獅子都碎掉了,橋的盡頭是一座古城。
“我們到了”:白袍青年看著河對岸的古城開心的跟兩個弟弟說,走了這麼久的路終於見到一座城了,可以在這裏歇歇腳睡個安穩覺了。
黃衫少年放下坐在肩頭的弟弟興奮的說:“我要吃他一頭牛,喝他十斤酒,最近咱們的夥食太差了,我都餓瘦了”,三個人當中屬他最高大壯碩,現在卻說自己餓瘦了,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二哥,我把我的幹糧都給你了,你每次都吃雙人份的,還好意思說自己餓瘦了”:站在地上的琴把玩著手裏的野花忍不住吐槽,站在地上的他才隻到二哥胸口那麼高。
“那、那一路上都是我背著你呀!你不得給我掏路費,就這我還是給你打折了呢!不然就你那些幹糧哪夠啊!你個小沒良心的”:黃衫少年低頭瞪著眼結結巴巴的跟弟弟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