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王楚天展回身過去,手中赫然出現一把尖利的短刀,徑直刺向文雲景白皙的麵頰。
我最討厭小白臉了!楚天展獰笑道。
文雲景猝不及防,但反應極快,他的腰部力量極好,身子往後一斜,險險躲過楚天展的短刀,後退了幾步。
他站好之後依舊彬彬有禮地笑道:好教王爺曉得,文某可不是小白臉。
哈哈哈,楚天展狂笑一聲,他收起短刀,自知今日無法得逞了。
於是便做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大力拍拍文雲景的肩膀,十分囂張地說道:聽說你在京郊大營任都尉,你爹還想讓你去金陵衛,那可是禁衛軍,回去告訴你老子,想去金陵衛怕是不能了!哈哈哈哈!
又回頭深深看了馮醉惜一眼,笑道:馮姑娘,等你出家了,本王再去看你,陪你同遊江南。哈哈哈!
說罷,帶著一群仆從,浩浩蕩蕩地離去了!
出門上了馬車,楚天展的臉立刻黑沉了下來,這是他心情極度不好的表現。
一旁的近身侍衛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咱們回府嗎?
不回王府了,去春風一度樓,給我找幾個解渴的。楚天展冷臉吩咐道。
看得到,吃不到,真是煩得很!楚天展恨恨地想。
也不知道春風一度樓那邊,有沒有來新鮮的!
一旁的近身侍衛,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王爺這是心裏不痛快啊!得趕緊有個發泄的途徑!
於是連忙答應了一聲,駿馬四蹄抬起,眾侍衛隨從簇擁著楚天展的馬車,浩浩蕩蕩地往春風一度樓而去。
來到春風一度樓門口,輕車熟路的下車。
現在是白天,青樓裏還是比較清靜的。那門口的龜公一見是他,立刻報了進去。
老鴇子春大娘立刻就迎了出來,老臉笑的和一朵菊花似的,由於笑的太過燦爛,臉部肌肉過度用力,臉上敷著的香粉撲簌簌地往。
哎喲喂,金大爺,我們可算是把您盼來了。
楚天展身為宛城王,自然不會在這裏用真的名字,但是他也經常來,所以化名為金大爺。
楚天展今日遇到馮醉惜這塊渾身帶刺的玫瑰花兒,心氣不順,於是沒好氣的說道,趕緊的,別廢話。
他向來看不上這青樓裏麵的人,覺得她們身份低下,懶得和她們多說話。
一旁的近身親衛領會了他的意思,趕緊替他說話:春大娘,趕緊給我們家大爺找幾個新鮮的來,別整那種庸脂俗粉,我們爺的喜好你也知道。
老鴇子春大娘在這地方打滾多少年了,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有名的名妓,如今歲數大了,在這春風一度樓當鴇母。
春大娘那眼神好使的很,一眼就看出楚天展今天心情不大好,笑的更加諂媚了,眼珠子一轉,說道:的確是有幾個新鮮的貨色送來,您去樓上的相思廳裏,咱們呀好好挑選挑選。
這春風一度樓,是京都最大的青樓,裝修的金碧輝煌。
一樓大廳有一個巨大的舞台,是用於歌舞表演使用的。一年一度的花魁挑選大會也會在一樓舉行,屆時衣香鬢影,歌舞升平,甚是熱鬧。
二樓是一個又一個的花廳,供客人們玩樂和挑選心儀的妓子。
三樓則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房間,在二樓聽彈琴唱曲兒的累了,就可以攜著選中的女子去三樓小房間裏休息了。
因為是白天,沒有幾個客人,一樓的大廳裏,零零落落地有十幾個女子,正在練習跳舞。
楚天展眼睛上下打量,瞟了一眼那邊的女子,嘁,庸脂俗粉!
來來來,金大爺,咱們樓上請!
老鴇子話音還未落,無意識亂看的楚天展,忽然眼睛然一亮,指著舞台旁邊一個練習彈琴的女子說道:這個女子是誰?
眾侍從望了過去,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皆目瞪口呆,有的人口水幾乎都流了下來卻忘記擦幹淨。
剛剛那個馮將軍的女兒也是極美的,但因為年幼卻略顯青澀稚嫩,而這個女子的美貌和剛才那個馮小姐不相上下,卻更有風情萬種。
春大娘的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心苦的跟黃連似的,看著那個旁若無人彈琴的極美女子,內心狂吼:我的祖宗奶奶啊,你怎麼這個時候跑出來了?還讓這個難纏的看到了?真是要了我的親命了!!!
這個女子是誰?楚天展沒得到回答,聲音已經變得陰狠。
她,她,她是春水潤,新來的。老鴇子的嘴唇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