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此舉，更像是在試探他，想要觀察這件事下他的反應。
李炎不知道自己的表現算不算過關，畢竟他不是菲斯特肚子裏的蛔蟲，無法得知其內心真正的想法。
這個覺看來是不能輕易再睡了。李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到廚房裏衝了一杯濃咖啡，打起了精神，時刻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烏雲漸漸散去，月亮露了出來，照得海麵一片潔白。
…………
“今晚的事情，你怎麼看？”
白塔高樓的房間內，麵對著德雷，菲斯特冷冷地將問題拋給了他。
“難說。”德雷的回答隻有這簡短的兩個字。
菲斯特露出了不高興的神情：“難說也要說！講講你的看法，我倒是不怕死，就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德雷歎了口氣道：“如您所見，這個怪物明顯是正常生物受到了放射性的影響後，變異而成的。”
“濃縮H廢水的泄露，導致整個藍星都有存在變異誘導因素的可能，這並不奇怪。”
“一個可能的解釋是，怪物是外麵的生物變異之後來到了這個島上，或是島上的生物受到了影響直接變成的。”
菲斯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他知道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但還是閉上雙目，追問道：
“還有呢？”
德雷：“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是這個華國小子搞的鬼。”
“但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點完全無法解釋。”
“總不能說，他養著這怪物為他賣命吧！這也太離譜了，完全無法令人信服。”
菲斯特睜開眼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到的時候，看他的反應也很正常，不像是罪魁禍首該有的表現。”
“要知道，他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至於有這麼強大的心智。”
“此外，之前掌握的情報之中，也隻說他擁有超強的水下能力，並沒有提及他和變異體之間有什麼瓜葛。”
德雷點了點頭。菲斯特接著說：“不過無論如何，還是不能輕易下結論。多派些人手守在島的周圍，防止再有什麼動靜！”
德雷：“是。”
菲斯特又補充了句：“看來偷襲這個華國小子的計劃要推遲了。”
“出了這種事，難免人心會動搖。要先保證島上的實驗素材們沒事，這是我們的基本盤。然後，再考慮進一步的行動。””
…………
一夜過去，平安無事。
天漸漸亮了，李炎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走到了甲板上。
島上的人們有的在照顧治療著傷員，有的在維修破損的木質建築，有的似乎還在為死去的同伴痛哭流淚。
雖然昨夜的行動失敗了，但對祈水教看來是一個打擊。
盡管死了一些看似無辜的人，但在天災之下，人命如同草芥一般，所以李炎也沒有過多的負罪感。
濃縮H廢水泄露的那一瞬間，就意味世界已經完了。
片刻功夫，菲斯特和德雷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裏。
李炎的目光頓時收緊了。
見到主教來臨，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行禮，有的人甚至跑向了他，開始哭訴起來。
菲斯特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或者頭，似乎在說著安慰的話語。
在失望和沮喪中安撫人心是宗教重要的行為之一，李炎並不覺得奇怪。
然而，他的心裏卻冒出了另一個奇異的想法。
“要不然，幹脆在光天化日之下，試試這兩個人的實力？”
想到這，李炎下意識地將手伸到了腰間，摸住了空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