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從包裏拿出了一塊布, 那塊暗黑色的布,那布很長,很薄,手摸上去是滑滑的,涼涼的。
母親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
那人把那長而薄的布圍在母親的脖子上。
然後他再從包裏拿出從來沒有見過的剪刀,和一張黑色的長梳子。
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鋒利的剪刀。
隻見那把剪刀的刀口發亮發亮的。 剪刀手柄是黑色的。
母親把綁在長發上的橡皮筋取了下來。
隨著橡皮筋的拿走, 母親的長發隨即也披散下來。
隻見那人用那把黑色的長梳子從母親的頭頂往下梳, 一下一下地把頭發梳順。
不一會,他把黑色的梳子放了下來,放在挨著母親旁邊的小凳子上麵。
換了那把鋒利的剪刀。
他要開始了。
我不知道,母親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
隻聽母親在那強調說:“不能剪太短啊!”
“不會的, 你放心了。”那人安慰地說。
其實那人就是騙人的。
他說的不會剪那麼短的, 看他下剪刀地方, 他可是恨不得貼在頭發上剪。
這時,哥哥見狀,立馬上手,一把抓住母親的頭發說:“就剪到這個位置,不能再短了!”
當時的哥哥也隻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的手能有多大呢。他能抓住的,不也就是比那人的長一些。
不過,這也好過那人剪的貼頭皮了。
至少, 剪出來是真貼耳朵, 不是貼頭皮。
鋒利的剪刀哢噻哢噻,一下一下地剪,母親的頭發,一刀一刀地被離開母親的頭。
不多時, 母親的長發盡數落在了那人的手中抓著了。
母親的頭上再無那長發了。
一頭的短發,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男子一般。
而那人把母親的頭發用一條黑色的橡皮筋捆綁著。
隻見他綁好後, 再用他那把黑色的長梳子再次把曾經屬於母親的長發梳了又梳。。。
最後, 慢慢地把那把長發放進了一個透明的袋子裏,然後放進他那包裏去。
這就是母親的頭發, 已經被裝進袋子裏去了,看不到了。
接來是的姐姐。
姐姐的頭發特別多,很厚。
同樣的, 姐姐坐在剛剛母親坐過的凳子上。
姐姐麵無表情,看不出她此時的心情。
同樣的,還是那塊長的薄的暗黑色的布圍在了姐姐的脖子裏。
這次,不再是哥哥抓頭發了。
是母親在看著了。母親在看著那人剪。母親可不會讓那人胡來的。
看著姐姐的長發一下一下被剪走了, 我心想,這馬上就要輪到我了。
我該怎麼辦呢?
我可以不剪嗎?
可是,母親不會同意的, 母親已與那人談好了價格的。
我可以逃跑嗎?
可是,我能逃到哪裏呢? 我能去哪裏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樣才行啊,怎麼辦呢?
就在我想計策的時候, 姐姐的頭發被全部剪完了。
整個男孩子模樣似的。
姐姐的頭發同樣是被那人用透明袋子裝起來放進包裏了。
輪到我了, 怎麼這麼快就輪到我了啊!
“母親,我能不能不剪頭發啊!”我哀求母親。
“不行,要剪。”
母親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啊。
我想逃,但不敢, 我怕被打。
我硬著頭發, 坐在那張凳子上,我坐下去後,動來動去。
這時,母親看見我這樣便問道:“凳子上釘子了嗎?怎麼動來動去的?“
“快點坐好一點,不要動。“
我不敢再動了, 母親的命令, 不得不從。
可是,我真的不想剪頭發啊。
他要開始了。
他馬上要開始了。
我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我準備要逃了。
就在我的屁股準備離開那凳子的時候, 一下子被母親按了下來。
此時的我,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啊。
此時,那人已經開始了他的動作。
他那動作又快,又幹淨又利索。
似乎,那人已經剪過無數個頭。
他肯定是剪過無數個頭,不然, 怎麼可能那麼利索呢!
看著我的長發一點一點地離開我頭, 我心很緊,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不一會, 我的長發已全部在那人手中了。。。。。
蘇小妹回憶於2023年11月18日 淩晨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