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吃真正河裏的魚,比較難了。
現在河裏的魚沒有兒時多了。
雖然,也有,但不會再有那種用籮筐裝魚的景象了。
以前, 是沒有人管, 可以在河裏用炸藥炸魚。
現在,是違法的了, 是不可以這樣做的了。
所以,現在大家都改用漁網。
那漁網是用一種非常細的絲織成的,我們用手模,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是,如果放進河水裏, 魚兒一碰到這網,便再無逃脫的可能。
即使有,那也是希望非常渺茫。
因為,這漁網是一種特質的絲質而織的, 這種絲一碰到魚鱗,變得非常有粘性,魚兒根本是掙脫不掉。
相反, 魚兒越是想要掙脫,越是掙脫不掉。
等待魚兒的,隻有死路一條。
落了網的魚兒,就是失去了生命, 等待它的隻能是成為餐桌上的美食。
但是,身為人的我們, 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很多時候, 我們越是掙紮,我們越是痛苦。
與其如此, 還不如就此而已。
記得那年, 我帶著剛滿月的小寶貝回到了父親母親這裏。
當晚,父親就拿著他那自製的小輪船和槳。
說是小輪船,其實,就是父親用廢棄的汽車輪胎做的。在輪胎中間放一個剛好合適的洗澡盆就成了。
而那漿,就是一塊簡單的不塊而已。
父親還提著那尼龍袋子,說是到河裏放漁網。要弄點魚兒來吃。
父親提著的那尼龍袋子裏麵,裝著兩三副漁網。
我看夜已黑, 天氣也有些漸涼。
我有些許的擔心。
我希望父親不要去了。
可是, 父親卻堅持要出去。 還說,沒事的,說是他經常去放漁網的,讓我不用擔心。
父親是膽大的, 有時候覺得父親,天不怕地不怕的。
但我知道,父親也是一個非常脆弱的父親。
他內心的那種強大有時候是裝出來的。
因為很多事, 都不如意。
有時候,不得不逼著自己強大起來,逼著自己承擔起來。
我聽母親說過一件事。
那時候,我還未出生。
而年輕時的父親也是個愛貪玩調皮的主。
那時,父親和母親還是和爺爺奶奶住一起,還未分家。
其實,父親那一家子,是個大家庭。
一家子算下來,有十來口人。
父親有四個妹妹, 兩個弟弟,加上爺爺,奶奶,太太,就已十口人。
還有二叔母,三叔母,已是十二口人。
那時候,正值農忙時期, 父親聽說隔壁村有電視機。
正值年少熱血的他,對那玩意兒,很是稀奇,很是喜歡去看。
從我們這村到隔壁村, 步行需要一個多小時, 而他卻義無反顧地去了。
待他回來之時, 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爺爺, 拿著粗扁擔追著打。
那時候父親是如此的年輕,但是也沒能躲過爺爺的毒打。
母親和我說, 爺爺用那根拳頭大的扁擔狠狠地往父親的大腿處打去,當扁擔離開父親的大腿時, 大腿立馬就腫起來,且呈青紫色。
父親咬牙忍著痛一滴眼淚都沒掉。
母親和我說時,充滿了恨意與無奈。
母親覺得,縱然父親做得不對,但也已成家。
現在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不聽話就打了。
母親還記得這件事, 母親述說時,仿佛就是發生在昨天,是如此的清晰。。。。。。
蘇小妹回憶於2023年11月12日 21:55 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