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當頭,陳易不慌不忙,立在地上的那條腿抬起,他整個人因重力開始下墜。

緊接著,那後方的鐵尺險而又險地擦著他的臉麵掠過,而攤主的那一記撩陰腿,也在這一刻打空!

至於那直指喉間的手刀,陳易選擇橫臂格擋,同時他也借助此勢脫離了這片區域。

在這個過程中,他以掌擊地麵,整個人因這股力量淩空而起,在空中他調整身形,就在要落地時,那攤主不知何時竟然欺身而來,攻向陳易胸前空擋!

“真麻煩。”

嘀咕一聲,避無可避的陳易這次索性放開防守,選擇正麵硬接,同時他右手握拳,手臂橫掃,目標是攤主的太陽穴!

以傷換傷!

更何況對他而言,因為有套裝護體罡氣的防守,這次攻勢的受傷程度並不嚴重,甚至可能隻是輕微級別。但對攤主而言,要是真被打中太陽穴,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陳易可是體修,相對於攤主這位法修,他有絕對的說服力。

攤主也明白這一點,在這一刻,他收了收力,手中的鐵尺脫手而飛,隨意念而動,他用一條手臂來防禦,而空出來的那隻手則攻向陳易攻來那條手臂的腕部。

陳易嘴角輕微勾起,他左臂自左下方輕鬆挑起鐵尺,卸去一部分鐵尺的力道,再利用鐵尺殘餘的力道打向瞬間收力的右臂,改變了右臂的軌跡。同時他左手成刀,斬向攤主麵門,逼他防守,讓他無法分心控製鐵尺。

那攤主見此情形,隻得以雙臂格擋陳易的攻勢,他因這一擊後退好幾步,而陳易則是穩穩落地。

身上被鐵尺擊中的那部分護體罡氣泛起一道漣漪,轉瞬間又平靜下來,陳易攤開雙手,說道:“你們兩個比我想象的要弱太多了,是沒出全力?不出全力可是沒辦法打過我的。還有,為什麼你們身為法修卻要和我貼身肉搏呢,難道是什麼新型的戰術嗎?”

那攤主喘著氣,雙臂微微顫抖,嘴上依舊不想落在下風地說道:“不過是仗著自己煉器師的身份,法器多一些而已,整個人套在烏龜殼裏麵,算什麼本事!”

聞言,陳易笑了笑,反問道:“我法器多,我能套在烏龜殼裏麵,那也是我的本事,你技不如人,還有臉說?”

他將白天的這句話又一次給了對麵。

“你!”攤主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隻聽見“啪”的一聲,屋內的燈光被熄滅,院子裏在這一刻和無光的黑夜融為一體。

“還有人?”陳易說道:“也是,既然都已經有二哥三弟了,大哥想必也來了。不過你這熄滅燭台又有什麼用?”

修士在修煉入門後,身體素質相較於凡人算是天壤之別,至於黑暗裏視物這個能力,隻要不是超凡因素致使的無光環境,尋常的無光環境對修士而言影響有一點,但不大。

陳易的話語落下,一時間沒人回答。

“你在……”

“我無意與閣下為敵。”

一個獨眼修士在胸口塌陷下去的裂口修士旁緩緩露出身形,打斷了攤主的話語,給裂口修士喂下一顆丹藥。攤主扭過頭看了一眼,隨後退到獨眼修士身後。

“你就是這兩位的大哥?”陳易饒有興趣地說道:“不過看你還會點隱身,難不成你是老七?還有沒有其他人,你們一起上吧。”

“我無意與閣下為敵。”獨眼修士又重複一遍,接著甩鍋說道:“我二弟三弟他們這次隻是為財而來,原本隻是想趁著閣下入定之時竊走一些財物……這一點是他們自主策劃,我並不知情。”

“大哥你……”攙扶著裂口修士起身的攤主震驚地看向他,已經悠悠轉醒的裂口也是相同的表情。

獨眼修士麵無表情。

陳易嘴角上揚,難掩笑意,他想要笑出聲又控製著恢複了嘴角,但是嘴角又控製不住上揚,欲笑又止,止又欲笑,接著他說道:“牆邊那些法器雖然是我的早期產品,但現如今我對它們仍有部分感應,也就是說,我是知道你們三個一塊來的,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還失了人心。”

獨眼修士看向那兩位,又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