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截然不同的世界(1 / 1)

作為一個集中營的軍官,我對生死的理解並不像多數人那般,每天見到的生離死別讓我早已麻木,重複的命令收割無數人的生命,對待任何人都同樣的冷血無情,對於我來說,情?存在嗎?兒時在巴黎的經曆讓我很早就看透人性,原本家境優越卻因為國內的政治運動被牽連,父親被當作右翼分子被當街打死,母親在醫院被醫鬧者牽連,而我也在很小的時候被送進了孤兒院,性格孤僻的我受到了其他孩子的孤立,他們處處排擠我,我沒有朋友,除了......

“嗨,你好,能跟你交個朋友嗎?”一個瘦小的男孩對我一笑,“什麼!”男孩繼續保持笑容,“能交個朋友嗎?”“可......以,但你真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願意啊!”男孩好像有些不知所措,“謝謝!謝謝!”那天我第一次感到了快樂,第一次有了朋友。

快樂是短暫的,新的院長並不喜歡我們,他對其他孩子總是充滿耐心,但對我倆卻十分嚴厲,僅僅是一點小錯就棍棒相向,後來我明白了,其他孩子是背後政黨撫養的,隻有我們是孤兒院養的,換句話,隻有我們是孤兒!

有一天,我們又因為一些小事被打了,我忍不了,晚上找到他,趁著月黑風高逃離了孤兒院。

巴黎很大卻容不下我們,剛從一個地獄逃出的我們,後腳就踏入了另一個深淵,我們在街上乞討,彎下身軀向他人索要食物;我們會被辱罵,會被警察用警棍趕走,會被當作罪犯讓所有人鄙視,我們艱難的活著,彼此便是唯一,巴黎很大卻容不下我們,但除了這我們又能去哪呢?

這樣的生活我們過了十年,十年,我們學會了很多,學會了去翻找別人不要的垃圾,隻為充饑;學會了用後背去接警棍,因為那裏最堅硬;學會了不同的語言,因為我們要麵對很多人。一次偶然,我們離開了巴黎,去往了一個新的國家——德國。

這時我們已經19歲了,在德國的大街上我們依然是異類,但多年的乞討讓我們也有了一些錢,比起繼續漫無目的的遊蕩,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住的地方,在巴黎,隨便一個公園就是我們的家,所以我們一致認定,先去尋找公園。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但當我們找到公園時,一群人正圍在那裏。

“哪來的乞丐,快走!”伴隨著一個婦人的鄙夷之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們的身上,多數是鄙夷,“走吧,兄弟!”我拉著他,想要逃離他們的目光。“等等!”一個聲音叫住我們,循聲看去是台上的老頭,“孩子,你們為什麼要乞討啊?”老人發問,“我們是孤兒,沒人要的孤兒。”我語氣平靜好像早已看淡,“誰說的!你們不是孤兒!”說罷,老人便將我們拉上了台,“你們是德意誌的孩子!是元首的孩子!猶太人殺死了他們的父母,但沒能殺死孩子意誌!他們的眼中還有光,他們配的上青年團的榮譽!”老人將兩枚勳章和兩本紅書交給了我們,“孩子們,追隨元首,擁抱未來吧!”老人帶頭鼓起了掌,隨即,台下爆發雷鳴般的掌聲。事後,老人將我們帶到檔案館為我們擬寫了出生證明和身份證。此後,我們便是德國人。

四年時光流逝,今早,我看到報紙上法國投降的消息後,激動不已,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看不出乞丐的影子了,精幹的短發,挺立的鼻子,身上是一套黨衛軍上尉的軍裝,“醒醒,威廉!好消息!”一個男人睡眼輕鬆起身,英俊的麵容看不出曾經的出身,“怎麼了?”他是我兄弟,現在有了新名字,“法國人完了!我們複仇了!”“嗬嗬!”他眼中並沒有興奮,“咋了,吃錯藥了?”我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都有女友了,我還沒呢!”他一臉的不高興,“嘿!你小子!你跟部隊進的凱旋門,老子都沒到法國!我說什麼了嗎?”“你這就是運氣太差,沒辦法!跟你編製不一樣!”他一臉欠揍的嘲笑著我,“嘿!看我怎麼製裁你!”我將軍裝一脫,直接撲了上去,“來就來,誰怕你呀!”兩人就像兒時那樣“纏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