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瀟收拾了一下倦容前往殿宇的正廳接待齊清平。

陳宗將齊清平引入跟柳瀟瀟說了一聲:“王妃,清平縣主帶到。”便下去了。

齊清平感到錯愕,別說她了,柳瀟瀟也感覺不適應。

看著呆在原地的齊清平,柳瀟瀟尷尬的“咳”了一下,這時她才發現,此刻的齊清平盛裝打扮,比之前她在宮中所見更加的華麗非常。

齊清平心中滿腹委屈夾雜著憤怒道:“王爺呢?我要見的是王爺。”

柳瀟瀟自然不能讓她知道陸寂的情況,既然陳宗他們都把她當王妃了,那這戲就是演到台麵上來了,她裝作一副主人模樣道:“王爺這幾天很忙,此刻還在處理公務,無關緊要的事情便都交於我了,清平縣主若是有重要的事情,就等回了京中再找王爺吧。”

齊清平感到了深深的侮辱,原來她來見王爺在王爺看來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看著柳瀟瀟的麵容,她甚至覺得看到了不屑一顧跟羞辱。

天地良心,柳瀟瀟雖對齊清平沒有太好的印象,卻也從未這麼想過。

柳瀟瀟話音剛落沒多久,齊清平“哼”了一聲便話都不說的轉頭離開了。貴女的修養不允許齊清平再死皮賴臉地求見陸寂,可她也不會就此放棄,既然柳瀟瀟如此麻煩,那她就要想辦法除掉這個“麻煩”。

柳瀟瀟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看著齊清平離去的背影,她在心裏感歎:齊清平雖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但也清麗可人,這段時日僅有的幾次出入宮中的機會也常有聽到對她才氣的誇讚,陸寂這都看不上,還要找自己來做戲,是真如傳言的不能人道?還是王嬤嬤說的他心中早有意中人?

柳瀟瀟跟陸寂剛離開西寧使團落腳的院子時,拓跋也就傳喚來了他的暗探。

拓跋也抬起剛剛跟陸寂過招的手掌戲謔的看著道:“剛剛本殿試過陸寂了,這位寧王跟他的皇上當真有趣,他看似跟平常無兩樣,可是他跟本殿過招時分明是收著的,這就是表明,他不敢如常使用內力,而且收手後明顯氣息紊亂了,隻一招就氣息紊亂,有趣,當真有趣。”

“二皇子希望我等如何做?”

“現在不好下手,等朝貢結束後,你們給本殿盯緊他,若是朔朝皇帝要對他動手,你們就助這位陛下一臂之力。”

狩獵當日,陸寂介紹完獵場的地形跟規則後,仍舊派出昨日的少年代表朔朝出戰。朔朝的大臣們經過昨日的騎射表演,對這個少年的騎射功夫也很是認可。

李君墨最後說道:“皇家獵場中有吊睛白虎,極為凶悍,今日誰先把吊睛白虎獵中帶回,就算勝出。勝出者,朕定有重賞。”

各國參與的使臣,早已蓄勢待發,一聽李君墨這麼說,皆振臂高呼:“陛下萬歲。”

這一次拓跋也倒不上場了,他的目的昨晚已達到,現在隻需等到朝貢結束,就可回西寧謀劃他的大事。

一場酣暢淋漓的狩獵,在接近日暮時分才結束。

各國使臣一個個帶著豐盛的獵物歸來。

三皇子李玄逸帶著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也參與了狩獵,同樣是滿載而歸。

隻是至今無人獵得吊睛白虎,正當眾人紛紛搖頭感歎時,昨日騎射場上的少年出現了,他後麵拖著的正是吊睛白虎!

朔朝眾人高聲歡呼,有人甚至在人群中低聲感慨:“定王不僅自己厲害,就連他安排的人都是如此了得,又為我們朔朝爭光了。”

柳瀟瀟看著這一切,在陸寂身旁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看起來如此厲害。”

陸寂也不瞞她:“他曾是我軍中的將士,隨我打過西寧,本來是邊境普通獵戶人家的兒子,誰成想西寧的入侵讓他家破人亡,所以他也沒別的願望,就是要找西寧人報仇。”

“難怪騎射如此了得,原來是獵戶出身啊!”

柳瀟瀟邊感慨邊轉頭看陸寂:他身邊之人還都是些忠勇之士,想來應是與他對身邊人的好是脫不開關係的,真好。

晚上用白天獵得的獵物舉辦宴席,宴席開始時,獵戶少年站在正中間接受李君墨的賞賜跟褒獎,李君墨心中憤恨不已。

宴會是不可能不飲酒的,陸寂體內的毒素剛剛得到壓製,柳瀟瀟有所擔心,隻能寸步不離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