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將於放學開始。
湛藍,一介剛剛踏入高中的高中生,即將迎來他美好的四年高中生活。
而現在,他正在自己精致而簡潔的家裏,與自己的妹妹湛彩兒吃著晚餐。
話說直白點,就是看起來又小又窮,但是收拾的很幹淨。但實際上,湛藍家雖不是窮苦人家,也不是什麼隱藏的豪門大戶,要是論起來也算是小康水平。
那麼為什麼湛藍與妹妹湛彩兒還要住在這麼小的房間裏呢。這還要從他倆不靠譜的爸媽說起——一場說走就走的蜜月旅行。
雖然在常見的意義上是指,蜜月是指新婚夫婦結婚後感情處在高峰期的第一個月。但對於感情好的過分的兩人來說,恐怕無論過了多久,都是兩人的情感高峰期。
而兩人兒戲般的不定期舉行蜜月旅行,並習慣性的忘記了兩個兒女,同樣被湛藍與湛彩兒習慣性的接受了。
現在,房間裏隻剩下湛藍與湛彩兒兩人。
“嘿嘿,哥哥,高中好不好玩啊。”
端著飯碗不停的往嘴裏扒拉著飯的同時,滿臉興奮的向湛藍問著,全然不顧自己嘴角上還粘著幾粒白米。
湛藍寵愛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用手指指自己的嘴角示意湛彩兒的嘴角,女孩用舌頭舔了舔,將米粒卷了進去。
“還好吧,我感覺與初中沒什麼區別。”
“不是說高中有加入的精靈課嗎?你難道沒注意到嗎?”
“我不知道哦,今天除了開學典禮就講了半天,我後半段打了個盹就結束了。”
湛藍聳了聳肩,無奈的跟湛彩兒吐露了自己在開學典禮上睡著了的實情。
“唔——”
湛藍瞥了一眼,是慣用招數。
湛彩兒在不開心的時候總會噘起小嘴,鼓起臉頰,好似有淚珠在眼眶打轉。似乎這樣能表達她的委屈與不開心。
湛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不過是在撒嬌,並沒有真的生氣,於是伸出一根食指,在湛彩兒柔嫩的臉蛋上戳了一下。
像是漏氣的皮球,湛彩兒的臉頰一下子就癟了下來,然後是“怒目而視”。
“哼,笨蛋老哥不想說就不說。”
像是真生氣般,捧起碗筷,向遠離湛藍的位置挪動幾下,但實際上位置絲毫未動。湛藍知道她是需要自己哄她,否則這頓飯都沒法吃了。所以——
“咳咳,聽著——”
湛藍對著已經“改頭換麵”用一雙水汪汪大眼盯著自己的湛彩兒徐徐道來。
湛藍與湛彩兒所在的,是煌夏天朝第十四特區的教育區域,通常來講就是什麼什麼學區,而湛藍兄妹所居住的,正是被稱作學區房的昂貴住所。而他們所在的學校,正是由天朝所資助建立的第十四學區集中教育學園,是一所包攬了四年小學,四年初中,四年高中的集體學習區域。
而現在,湛藍剛從初中部畢業,轉入了高中部,而湛彩兒還處於初中部的秋級學級。
而轉入高中部也沒什麼特別需要在意的,在這個學區裏,所有學生基本上都是從小學直升高中,而這十二年裏唯有晉升初中與晉升高中才會有兩次分班的機會。但分班之後也有很大的幾率都是熟人。根本不用在意初升高後的寂寞問題。
而兩次晉級也是一樣的,同樣的幕後人員,同樣的畢業典禮與開學典禮,唯一不同的就是新舊老師的交接儀式。以及新舊同學的相認環節。
幸運的是,從小學就和湛藍是死黨的名為樂樂的熱血少年,再一次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級。
在新的班主任的帶領下,分好的班級嚴格按照區域坐在大演講台下,頂著不算熱烈的太陽聆聽著校長致辭。湛藍當然要和自己的死黨坐在一起,不然也太無聊了。但或許是太過安逸,又在大環境的影響之下,對校長演講絲毫沒有設防的湛藍,深深地陷入了校長的魔語之中。
總而言之就是湛藍睡著了。
湛藍是被樂樂叫醒的,睡夢之中湛藍總感覺有人在戳動自己,因為不舒服而睜開了眼睛,隨後湛藍則是遇到了可能讓他記一輩子的場景——
目所能及之處,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
湛藍眨了眨眼睛,猛的正襟危坐起來。餘光似乎看到有不少學生正在偷笑。但這並不是該指責他們的時候。深知輕重緩急的湛藍將目光看向了演講台,那是——
紮著高馬尾的少女杏眉怒目,氣呼呼的看著自己,雖然很可愛,單身後的氣勢似乎連空間都能扭曲。湛藍甚至出現了她黑發倒豎的錯覺。
竹月月。
湛藍想起了這樣的名字。是很久沒見到的故人了,小時候是相當好的玩伴。沒記錯的話曾是某著名公司的千金來著,還是湛藍曾經的小學同學。某一段時間竹家的公司出現了財政危機,竹家離開了煌夏第十四特區,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這麼說來,倒是自己失禮了,故人久未相見,自己卻睡得這麼開心。
於是湛藍色做了一個違背自己摸魚原則的決定——
“對不起,月月同學,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你演講時......公開睡覺。”
似乎創造了什麼不得了的詞彙呢,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能否得到她的原諒。幾乎九十度鞠躬的湛藍偷偷的瞄向台上。
少女錯愕的看著這個方向,似乎是想說什麼。
“無——無禮。”
巨大的聲音通過音響響徹了整片操場,還帶著點刺耳的雜音餘音。
“你怎可直呼女孩子的名字。”
又是巨大的聲音伴隨著強烈的震感,緋紅著臉頰的竹月月纖纖玉指直指湛藍,吐出這兩句話後又顫抖著,好像想說什麼卻詞窮說不出來。
“抱歉。”
湛藍態度堅決的執行躬匠精神,隻要我認錯夠快,態度夠誠懇,麻煩就不能及身。
而這時,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
“emmmm,miamiamia。”
有些衰老卻又幸福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向聲音的源頭,那是剛做完致辭的校長。正眯著眼睛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像是在傾耳聆聽。
但勻稱的呼吸聲出賣了他,即使這麼多人看著他校長也沒有任何表現。直到旁邊的副校長喝口水“不小心”把水瓶掉到地上然後下去撿而消失在眾人麵前時。
“唔...嗯?”
校長看了看腳底,而後又看向了場下。
原來是睡著了嘛!!!
“啊,啊哈哈。竹月月代表的講話非常精彩。讓我們掌聲送給她。”
但沒人鼓掌,而是將眼神再次遞給了竹月月。
竹月月眼神在湛藍與校長之間遊移,然後——翻了個白眼倒了下去。
!!!
這回終於沒人睡了!可喜可賀
幕後的醫務人員不知道從哪裏出現,將竹月月搬上擔架抬走,而不知所措的校長也看到驚慌失措同時也是全場唯一以奇怪姿勢站立的學生就被兩個黑衣人押走。
校長是見識過世麵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應該問題不大。然後他接過來了話筒。
“孩子們,你們的未來就是煌夏的未來。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著無限的可能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