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剩下的兄弟七人這才看清了已經如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的那個土係異能者的慘狀。不由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他們的心裏原本的僥幸和輕蔑都已經被恐懼取代。
他們想要逃離這裏,可是當初為了保證這處地牢的私密性,一樓到二樓所有的窗口早就已經被封死。他們想著幹脆躲進地牢裏算了,反正那裏確實足夠堅固,隻要他們能在地牢裏麵堅持到外麵的人發現這裏的異常就行了——可是地牢裏麵還有一個實力不知道如何的木係異能者等著他們。
唯一能離開這裏的出口大門早在這個高挑女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給封死了。
以往他們總願意先用風網製造一口大甕,將他們視作對手和目標的人當做被關在甕裏的魚鱉。那個時候的他們多麼的得意洋洋?能夠對他人的生命進行生殺予奪,就好像甕中捉鱉的那隻手,那些或無辜或有仇的活生生的生命就是他們甕裏待宰的羔羊。
沒想到他們以往視作棲身之所的這幢二層小樓竟然在他們試圖將麵前的這個高挑女人變成他們的獵物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早就將這裏變成了他們難以逃脫的那隻大甕。
身份的忽然調轉讓其中的兩個風係異能者有些無所適從。
明明他們才是一直以來製造陷阱的那個人,怎麼這次被抓的就變成了他們自己?
兩人在身邊的那個還有些理智的風係異能者來不及勸阻的驚呼聲中飛速掠向腳下還躺著他們生死不明的兄弟的談瑤。
這兩個人應該是在末世降臨之前的精神狀態就有些不好,或者說這兩個人其實本身就是更樂衷於沉浸在自己固有的邏輯思維模式中的那種人。隻不過在經曆過末世的摧殘和良心的泯滅之後,他們放大了心中的惡念,就覺得自己就應該是放網的捕撈者,而不應該是被困在網裏的魚蝦。
但是當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她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姿態告訴這兩個人他們的實力不過爾爾,他們已經不能再維持過去的那種邏輯思維模式的時候,他們當然會成為兄弟幾個人當中情緒最早崩潰的那兩個。
隻見那兩人如同一陣清風撲向已經橫刀麵對著他們的談瑤,口中“嗬嗬”作響,手裏的風係異能彙聚,幾乎在同時形成了兩道風刃。
兩個風係異能者一共四道風刃在他們撲向談瑤的一瞬間同時射向談瑤的不同身體部位。
按理來說,就算一個人的動作再怎麼敏捷,但是也躲不過同時襲向自己四個不同的身體部位的四道風刃。
可是談瑤不是一般人。
她可是能在異能五級的時候就能用空間接住射向自己子彈的人。
更不要說風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剛剛射出的子彈!
隻見談瑤一個鷂子翻身,竟然以一種詭異的身形躲開了射向雙眼和心髒的兩道風刃,接著右手手腕一翻,將家傳寶刀收進空間之後雙手大張,竟然用兩隻手接住了射向自己雙手的兩道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