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宗一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張凡那小子怎麼跑去南城了,回道觀也不順路呀。”柳裕微微蹙眉,心裏帶著一絲困惑。
師弟從小就機靈,做事不喜歡循規蹈矩,看著有些大逆不道,但事實上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不知道張凡這次又想幹什麼。”
李長宗抿了抿唇,“他過去挺好的,正好可以幫我們看看,福福在家過的怎麼樣,如果過的不好就讓他把福福帶回道觀。”
反正他寶貝小徒弟決不能被欺負!
他含辛茹苦,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孩子,怎麼能在別人那受委屈。
要不是天命所歸,他怎麼舍得放福福回家。
“你說張凡是不是算到了什麼?”柳裕想到什麼,喃喃道。
張凡之所以有倆任師傅,是因為他比較特殊。
他是李長宗的師傅雲遊時帶回來的人,據說當時全國很多地方出現洪災,張凡一家人都沒能幸免,隻有張凡一人活著,張凡自小天資過人,悟性超高,算得上道門奇才。
精通算卦抓鬼風水八卦,張凡當時非常受師傅們的關注,清雲觀的未來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清雲觀之所以落寞,是因老祖宗修仙登上天後,道觀無可能之人,便被各方勢力打壓。
李長宗師傅去世前,怕自己死後,那些忌憚清雲觀的勢力,在得知清雲觀有這麼一位才華橫溢的小輩,會對張凡下手。
為了保護張凡便讓柳裕的師傅帶走了張凡,昆山觀其實也是保住清雲觀最後的底牌。
隻可惜他們在怎麼護著,最終還是出了意外,柳裕師傅去世,有人借著哀悼的機會,趁機對張凡下手,張凡被人打的隻剩下一口氣,全身各處經脈寸斷,最後被柳裕用藥吊著救回了一條命。
從那以後,清雲觀的奇才成了廢人。
“那說不定,師弟算卦之術,是我們三人之中最厲害的,就連醫術也是。”李長宗開口道。
張凡雖然身體差,不能使用道術,但畢竟是曾經的道門天才,算卦風水依舊很厲害。
他去昆山觀後跟著柳裕師傅學習道醫,那醫術時常被師傅誇讚,而後他受傷,也沒有一蹶不振,反而在昆山觀中整日鑽研醫術。
若說這昆山觀道醫誰最厲害,大家隻會認為是柳裕,但事實上隱於市的張凡,才是昆山觀真正醫術最好的人。
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李長宗和柳裕。
他們不說一來是為了保護張凡,二是因為張凡不願意被人知道。
“算了別想了,師弟的性格你還不明白嗎,想一出做一出,就拿一年前的雲遊那事,他說去就去根本管不住。”李長宗很是無奈,扶額歎了一口氣。
“若他真算出什麼,與福福有關的事,他不願意說,我們就算問他,他也未必會告訴我們。”
李長宗又道:“張師弟自從八年前那件事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根本就猜不準他想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