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陸山君泛起了強烈的不安,但是師尊忙於重建星鬥不能請教,而天機紊亂也不能占卜,讓陸山君有些束手無策,算了平心靜氣,這等天地變局非我一人可以阻擋,若是有什麼人真的犯了心魔,陸山君眼睛裏妖光流轉,那就少不得,幾隻娼鬼了,想到這裏,彭州四周泛起清風,拖著彭州往九州進發,現在天機紊亂,陸山君也沒法占卜,莫嬌轉世都是大海撈針的,找去岸上的江河大川碰碰運氣,而且還能順道觀察斬天妖星破碎的後續影響,等世尊忙完也好一並報告給世尊打定主意,陸山君一路逆流而上,從江口入九州水域慢慢搜索,不知不覺已過半月有餘,船行入山裏,山隨漸走,周邊鬆靜入雲天,在這無盡鬆林海洋中,一座形狀奇異的山峰巍然聳立,遠望泉山,自山腳至山頂皆是岩石,山壁露著褐色的岩石,像是茫茫草原插著一把袖劍,行到這裏陸山君陡然停下船,這地方有股妖氣,還有淡淡的血煞凶器,此地有癡人妖物不成,陸衫君皺了皺眉頭,自天帝重塑以來,人道大昌,而且因私地府溝通之下,要是有人死於妖物,很快就能傳遍陰司,到時候陰司通筆,城隍陰差捉拿之下,這種害人妖物自然就慢慢變少了,沒想到這裏竟然還能碰到一個成了點氣候的害人妖,讓麓山君頗為驚訝,而且這股妖氣裏,還有一種令麓山君不安的氣息,好像那顆斬天妖星,有趣,我倒要看看這東西是什麼,陸衫君舔了舔嘴角,從船上下來,邁著四方步,抄妖氣傳來的方向走去,還未走近,就聽到一陣噪音嘈雜之聲,陸衫軍睜眼豎起耳,看向聲音來源,隻見是這座奇異山腳之下一座村莊,村民們都聚集在村口一棵大樹之下,在商討什麼,陸山君雖然對凡人沒什麼興趣,但是修為高深,從議論聲裏也聽出了個7788,原來是這座山下的河裏鬧了水妖,一個村婦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進了河裏,窮苦人命不值錢,他的夫家連發喪想法都沒有,村民們愁的也不是死了一個人,而是這條無名河是他們最重要的水源,澆地喝水用的都是這條河的河水,這要是處理不了那個水妖,他們非得被逼的雪祖先重新搬遷,此時村長的臉擠出樹皮一樣的溝壑,發狠朝眾人說道,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咱們舉辦一場大祭祀,奉水中內的偽水神,定期祭祀,說不準還結個善緣,以後會庇護我們村,村民聽到這個意見議論紛紛,一個人小聲說道,可是他吃人了,那就給他吃,村長喝了一句,村裏哪年不死人,反正也是埋土裏,不如供奉了水神,也求一番平安,眾人這才明白村長說的祭祀是什麼意思,都害得麵色如土,但又覺得這好像是個解決方法,一時間都不說話了,陸衫君聽著頗為煩躁,這幫人倒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供奉法,要是平時還真沒準,很多山神土地,其實也是這麼來的,但是供奉這種邪性東西,還準備血跡,真是不知死活,陸山君吃過人,好不容易才消下業障,知道這裏麵藏著的誘惑,一開始食人修為長的就是快,到時候這妖怪食髓之味,胃口越來越大,這一村人怕是都得填了妖怪肚皮,地獄無門你非開去看,橫豎一死我也可以幫你們掃進陰司,陸山君看著還在說話的村長,鼻孔裏已經隱隱有雲霧噴出,就在這時,一道少年聲音響起,狗屁水神,給我把刀,我把那東西給剁了,說話的人是個少年,月末十五六歲的年紀,倒是清秀,眉眼間金芒泛起,自有火光,陸衫君看著這個少年,臉色突然一變,有意思,真的有意思,這個少年人竟然能有妖氣在身,還是我的本家,陸山君雖然成了陸吳,但是畢竟還是虎妖出身,對老虎氣息敏感,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並沒有練過武道,沒有武煞,但是氣血磅礴,一身血氣衝天,而且有淡淡的虎妖氣息,隨身是玉齒虎,村裏人都熟悉,光聽聲音就聽出了這少年的名字,倒也不奇怪,而此時村長咳嗽了一下,虎兒話可不能亂說,咱們村裏都是凡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個妖,水神真要被他聽取了,上岸襲擊人,這罪過你擔待不起,你也是吃村裏的百家飯長大的,可不能這麼沒良心,玉齒虎眼睛一瞪,粗粗的眉毛像利劍一樣高揚,我有良心,你們才沒有,楊嬸家裏也不富裕,他接濟我多,為了這事他不少挨罵,現在陽神死了,我還以為你們要替他報仇,沒想到還要拿人命祭祀,你們還是人嗎,算了,我也沒指望你們上,給我一把刀,我親自去找那個水妖去單挑,我贏了就把那東西的頭砍下來給楊嬸祭天,我輸了就當我祭祀了,你們說的那個狗屁水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