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小城的台球廳裏,一個金發的美女正獨自打著球,整個球廳隻有三台桌子,也隻有一個台子亮著燈,老板驕陽坐在吧台愣愣的看著窗外的海,金發美女打完了一盤球,坐在沙發上,剛想要點起一支煙,卻發現自己的煙盒裏已經空空,隻能向著驕陽叫道,老板,有煙賣嗎?
驕陽後知後覺轉過神,不好意思的說了句,不好意思店太小沒有準備,如果你不嫌棄,可以抽我的,金發美女一笑,無所謂但是請麻煩你送一下給我行嗎,球打的久了實在有點累。驕陽沒有推辭,起身走出吧台,走到了金發美女麵前,遞出了自己兜裏的細支黑蘭州香煙,金發美女接過煙點上,一笑問道,你看起來挺魁梧的,怎麼愛抽細支的煙,驕陽也是一笑,之前愛聽一首歌,裏麵有句歌詞叫,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就愛上了抽這個牌子的香煙,當時我附近的商店裏就這一種蘭州,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沒再換過煙抽,金發美女一笑,看不出你這樣的漢子還挺柔情專一的,驕陽隻是一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金發美女,你一連來我這個台球廳已經七天了,按理說比我這個台球廳,台子新球杆好的有不少,你用的球杆也是幾萬塊的好球杆,你也不像是缺錢的人,怎麼偏偏來我這。金發美女吸了口煙,一臉淡然的說道,那些台球廳動不動就是10幾張20幾張球台,太吵了,我不喜歡一個人封閉在包間打球的感覺,你這裏挺好的,雖然球台老了點,但是幾年前也挺貴的吧看的出來你養護的好而且你生意應該不怎麼樣,球台被使用的不多,還挺好用的,價格也挺公道的,比附近的台球廳一個小時便宜將近一半,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坐在沙發上轉頭就能透過窗戶看見海。驕陽隻是點點頭,你很喜歡海?金發美女搖搖頭,我見過了太多的海,三亞,泰國的海都比這的要美,可隻有這能給我一種恬靜的感覺,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金發美女也吸完了手裏的煙,老板,你守著台球廳應該打的很厲害吧,不如我們切磋一下,你要是輸了,就免掉我今天的台費,我要是輸了,就在你這裏衝一萬塊的卡,驕陽一皺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了句,女士優先,我幫你篩球,你開球吧,金發美女也不矯情,起身拿起了自己的球杆,驕陽擺好了球,金發美女一杆在非職業選手中幾乎完美的開球,打開了球麵,隨後選擇了小號球,分球後,幾乎杆杆叫到位,根本沒給驕陽出手的機會,就完成了清台,驕陽驚訝於金發美女的技術,這幾天他也看過金發美女打球,雖然打的不錯,但也沒達到能夠一杆清台的程度。金發美女收起了球杆,隻是一笑,說了句今天我玩的很開心,就向台球廳門口走去,驕陽苦笑一聲,隻是重新篩好了球,關掉了台球桌上的頂燈,正要走回吧台,卻看見地上掉著一個精致的心形鎖項鏈,驕陽撿起了項鏈,本想看看金發美女走沒走遠,還給她,但轉念一想,她明天依然會來,還是等明天再還給她吧,隨後轉身把項鏈放進了吧台的抽屜裏,出了台球廳,鎖上了球廳的門準備出去吃飯,驕陽的球廳距離別墅區很近,剛出門就遇見了別墅區看門的保安大爺,大爺看到驕陽就樂了,招呼著驕陽,驕陽啊,快來,老頭子我今天晚飯可是預備了瓶好酒,正愁沒人陪我喝兩口呢,快過來,陪我喝兩口,驕陽也樂了,陳叔,我正愁晚上吃什麼呢,您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看我怎麼在酒桌上跟您殺個七進七出。
來到了保安亭,桌子上擺著一盤醬牛肉,一盤拍黃瓜,和一盤豬頭肉,驕陽對著陳叔笑道,陳叔您今天可是下了血本了,這可都是硬菜啊,我看看什麼好酒,至於您這麼大費周章啊。陳叔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個鐵質酒壺,這可是內蒙古的好酒,悶倒驢,68度呢,這喝上一口,那勁道別提了,隨後,驕陽就跟陳叔一筷子牛肉一口酒的喝了起來,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了一個小時,直到兩人幾乎都醉的差不多了,陳叔一聲長歎,小陽啊,你命苦,打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好在你能吃苦,22去當兵,在北京幹了5年武警,現在也是快要奔著30去的人了,也該成家立業找個媳婦了,你眼光好,在這邊沒開發出來的時候就在海邊買了棟房子,現在都翻了兩三倍的價錢了,你就是現在把這個台球廳賣了,找個小縣城買個兩居室買輛車,舒舒服服過日子,叔心疼你呀,叔的兒子死的早,叔遺憾沒能看著他成家立業啊,叔盼著你早點結婚啊。驕陽眼眶泛紅,陳叔,在這邊一年多了,我一直拿您當長輩親人,我也28了,老實說我想幹一番事業,但買這個房子就已經花光了退伍費,我也不舍得賣掉這個台球廳,我手沒什麼錢,勉強維持生活就夠了,娶媳婦生孩子實在是不敢想啊。陳叔看著驕陽,不由得一聲長歎,小陽啊,我勸你賣掉這個台球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始終不願意,叔也不說了天也黑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驕陽欲言又止,終究沒說出什麼,轉身出了保安亭,搖搖晃晃的走著,恍恍惚惚的,就走到了沙灘上,驕陽一個趔趄躺到了沙灘上,也許是喝的太醉了,半睡半醒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個人拍了拍z自己的肩膀,驕陽艱難的轉過頭,映入眼中的是一條金發,和細看之下也是棱角分明及其美麗的臉,是這幾天一直在台球廳的金發美女,金發美女看著眼前酩酊大醉的驕陽,老板,我說你怎麼不在球廳,原來是喝醉了跑到這睡覺了,我的項鏈呢?驕陽迷迷糊糊的聽了個大概,想開口說話,卻沒能張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