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和赤墨走到花田,卻發現剛才那位姑娘不見了。

兩人左看右看,都沒見到那位姑娘的影子。

“那姑娘來無影去無蹤,該不會真的是仙子吧?”赤墨怔怔地撓了撓腦袋。

蕭北白他一眼,拿起折扇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別胡說八道。那姑娘指不定就住在附近,回家去了呢?”

“今夜,我們就找個附近的客棧歇息,明兒再來。”

赤墨:“是,公子。”

——

半夜三更,一道黑影從江時鈺的臥房前掠過。

由於常年習武,令她的戒心非常重。敏銳的直覺再次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猛地睜眼,坐起身,眯起眸子,看向了窗子的方向。

心想,難道有賊?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下一刻,江時鈺看見,一隻細長的小竹筒,捅破了窗戶紙,一縷青煙從竹筒的圓孔裏繚繞升起。

江時鈺心一顫,這是迷藥!

她迅速躺回床上,屏住呼吸裝睡,防止迷藥吸入體內。

等那個小賊進來,她再一舉將他拿下!

“吱呀——”月光之下,一個蒙麵黑衣男子,輕輕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臥房內。

他賊眉鼠眼地伸頭望了望床上的人兒,猥瑣地搓搓雙手,走到江時鈺的床邊,滿眼垂涎地看著她那張嬌俏可人的睡顏。

“嘖嘖嘖……好美的小妞啊!今晚,你可就是我的了。”

男人伸出油膩的鹹豬手,想要往江時鈺的臉上摸一把。

江時鈺咻地睜眼,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奮力一轉,她擒著男人的臂膀,將他壓在了床上。這一套動作行如流水,身姿敏捷。

男人懵了:“江……江時鈺,你會武?!”

江時鈺眼色一驚,這個蒙麵男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她原先以為,這個男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采花賊,沒想到,他竟然認識自己!

江時鈺伸手摘下了男人臉上的麵巾,這麵巾下,是一張相貌平平的臉。

這張臉很陌生,原主的記憶裏,並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誰?”江時鈺緊緊扣著他的手腕,指尖夾著一根鋒利的銀針,頂住了他的脈搏之處。

男人害怕地渾身發抖:“你……你想殺我?”

江時鈺微微用力,那指尖的銀針抵著男人的皮膚,稍有不慎,就會紮破皮膚,刺入他皮下的血管。

“別廢話!快告訴我你是誰?!”

男人想掙開江時鈺的束縛,可她的內力太強,他根本就無法與她對抗。更何況,江時鈺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命脈,他更加不敢亂動。

男人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他咽了口唾沫,害怕道:“你……你要是敢殺我,少主……少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少主?什麼少主?

原主的記憶裏,並不存在什麼少主。

江時鈺冷笑:“不說是吧?那好,本公子就送你一呈!”

她指尖微微用力,想要把銀針紮進去,嚇唬嚇唬他。

男人嚇得冷汗直流,失聲尖叫:“不……不要啊!女俠饒命!女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