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參觀後不久,我主動將自來水管道係統的成熟方案移交給了大內匠作監。在李太後和皇帝的帶頭下,皇宮內部很快鋪滿了自來水管道。
當管道鋪設完成後,皇宮各處的用水一下子方便了許多。從做飯、飲水、洗澡、浣洗衣服、排汙到道路打掃、花園的灌溉等等,到處都是水龍頭的身影。當各部大臣和衛兵、宮女、太監們看到水龍頭一擰,水就肆無忌憚流出來的情景後,都非常的吃驚和好奇。
這也讓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們輕鬆了許多。一時間,大家都爭相傳頌起自來水管道如何便利的消息來。
李太後更是見人就誇自來水的妙處。總之,別提太後多高興了。
比如,李太後對皇家的人和高級官員經常說道:以前我老太婆,洗澡的水都是一桶桶提過來,倒到木桶裏。洗完第一遍後,人還得從木桶出來,等倒了髒水後,把新的熱水重新倒進去後,才能再洗,很不方便。特別是冬天,還得挨凍。現在呢,洗澡的水,一擰水龍頭就來了,洗完後,一擰洗澡盆的蓋子,洗過的髒水就可以順著下水管道流走。在等熱水的時候,哀家就不用出木桶,因為,木桶旁邊的水龍頭一擰,熱水就又流進來了。太方便了!
因為皇家的帶頭,特別是李太後的宣傳,京城的皇親國戚、達官貴人,還有地主豪門,有錢的商人,都以自家擁有自來水管道係統為榮。這很快引得社會上爭相模仿。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京城非富即貴的家庭都用上了自來水係統。
因為自來水管道有皇家經營,使用的話會收專利費,加上上門鋪設管道也要收費,這讓皇帝的內務府府庫瞬間增加了300多萬兩白銀。
萬曆聽說後,高興異常:“好個石家林啊,在你的餿主意下,朕今天變得怎麼跟奸商似的,還收什麼專利費,虧你想得出。不過這倒解了朕沒錢的燃眉之急”
“萬歲爺,看您今天心情很好,是不是有喜事啊!”
“哈哈,張鯨,你說對了,朕現在有錢了,不是以前那個窮爸爸了。朕現在是富爸爸。而且,以後還會更有錢。因為,用不了多久,自來水管道係統就會走向全國各地。但但專利費一項,就收入不菲。石家林,人才啊!”
張鯨聽到萬曆的話,知道萬曆現在,對我印象很好,就拍馬屁道:石家林才華蓋世,確實人才難得。但您是他的伯樂,沒有您,他的才華也施展不了啊,還是萬歲爺您英明!
“就你小子聰明,淨會說好聽的。不過朕喜歡。哈哈哈哈”萬曆高興的回道。
“你說我該賞他點什麼好呢,張鯨?”萬曆問道。
張鯨聽到此話,略一思索,答道:這個石家林,奴才看他未必喜歡金銀珠寶,但有一樣,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那就是娶軒薇公主——萬歲爺您的掌上明珠!這點,奴才從他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來!
“這些朕也看出來了,太後對這小子也很滿意,等本屆恩科成績出來了,就該為軒薇和石家林舉辦一場婚禮了。女大不中留啊!”萬曆說道。
時光如梭,歲月如流。就在我忙著實驗蒸汽機時,春闈的成績公布了!
一大早,趙秉忠就來到了我的府上,嚷道:指揮使,恭喜了,您會試名列前茅,成了貢生,趕緊準備殿試吧,大人。
消息傳來,全府歡慶,公主也高興的流出了眼淚。
“家林,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的話麼?”公主含情脈脈地問我。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公主想說什麼,但卻故意調皮說道:我跟你說了那麼多話,我咋知道你想聽的是哪一句呢?
公主一聽,就生氣了,立馬走到我跟前,揪住了我的耳朵:好你個棒槌,連我想說什麼都不知道,白讓我對你那麼,那麼好了。看我不打死你!
眼見公主笑著在揪我耳朵問話,周圍人都看起了熱鬧,笑了起來。我看再鬧下去弄不好會出醜,就趕緊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薇薇公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啊,你倒是說啊!”公主不依不饒起來。
“糟糕,公主的傻勁看起來上頭了,看來隻能當著大家的麵說出那句話了”我想,於是,我停止了嬉笑,變的有點認真的回道:剛才逗你開心呢。你想說的是文武全才,武能統帥三軍,上馬定乾坤;文能進士及第,提筆安天下,才有資格娶你吧!
“公主聽到後,輕聲說道:你能做到麼?”
“為了跟我的薇薇公主在一起,不能也得能啊!”
我們的一番對話,引得大家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打情罵俏過後,我留趙秉忠吃了頓飯,問了一些殿試的注意事項,並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趙秉忠吃過午飯,就拱手告別了,但臨走前,他認真地對我說:石指揮使,跟你共事我很榮幸,也長了很多見識。這些見識讓自己開闊了眼界。如果下次皇帝有重任給您,還望指揮使不要忘了在下啊!
“秉忠,你說這些話就見外了,我們是戰場上生死過命的戰友,你是我最信賴的人。如果皇帝有新的任務,我一定邀請你來幫忙,就怕到時候你不願意屈就呢?”
“秉忠雖然擅長舞文弄墨,但卻有班超投筆從戎的誌向,望石指揮使多多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