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老怪物（3）
按照約定，次日上午，李誌剛一人帶著一千五百元錢醫藥費，在苗木場那塊林子裏等蔣老賊。其實李誌剛已經做好安排，他叫來三個弟兄，其中兩個就是掩埋了大毛屍體的那兩位。吩咐他們帶上鐵鍬，在林子裏麵躲起來，看到蔣老賊數錢就衝出來拍人。不要放過一個。李誌剛也準備好了一袋子零錢，足足半麻袋。一分的，兩分的，五分一毛的。最大麵值不超過一元錢。他準備零錢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吸引蔣老賊數錢。一個是錢上如果染了血了，鋼鏰可以洗幹淨繼續用，紙票就燒掉，小票子燒了也不心疼。
蔣老賊按照約定時間到了林子裏，他隻帶了兩個人。李誌剛見他來了就把裝錢的袋子扔給了蔣老賊。蔣老賊打開袋子一看，好家夥，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現鈔。當時眼睛就樂得眯成了一條縫。他招呼手下兩個人一起過來數錢。他們還挺專業，把各種麵值的鈔票分類清點。他們正在數的不亦悅乎之時，埋伏在樹林裏的三個人提著鐵鍬就衝了過來，對著他們三人一頓猛拍，都拍翻在地。
蔣老賊本以為挨了一頓揍李誌剛就會放了他們。可是他們不知道惹了李誌剛就隻有死路一條。
李誌剛站在蔣老賊的麵前，對他淡淡的說到：“你知道八五年下半年老鼠藥為什麼被人殺了嗎？”
蔣老賊搖搖頭回答：“不知道。”
李誌剛繼續說到：“因為他們玷汙了我妹妹。我就把他們殺了。”
蔣老賊一聽差點背過氣去，他知道老鼠藥當年死時慘狀，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居然是李誌剛幹的。
“那你知道兩個月後，二毛的死於大毛的失蹤又是因為什麼嗎？”李誌剛繼續問到。
蔣老賊有搖了搖頭：“不知道，難道還是你幹的嗎？”
“是我幹的，因為二毛要找我麻煩，我殺了他。大毛要替他弟弟報仇，我又殺了大毛。”李誌剛回答道。
蔣老賊深吸了一口涼氣。翻起了白眼，然後身體開始抽搐。李誌剛抬起右腳對著蔣老賊踢了過去：“你要是裝死我現在就剁了你。”
“不敢不敢，沒有裝死，我一受到驚嚇就這樣，老毛病了。”蔣老賊看裝不下去也就不裝了。
“那你想看看大毛現在什麼樣子了嗎？”還沒等蔣老賊回答，李誌剛就對著一個塌鼻豁牙的弟兄說道：“把大毛挖出來讓這個老賊看看。”
那位塌鼻豁牙就是當年李誌剛用腳踹出來的傑作。他在樹林裏挖了五六個坑才找到大毛的屍體。屍體已經腐敗，隻剩下皚皚白骨。
蔣老賊在塌鼻豁牙挖坑尋找屍骨的時候，就一直哭著說：“握不堪，握不堪，握得勤娘類。你拉舅舅握把，尼爾紫夥補鍋近天類（我不看，我不看，我的親娘嘞，你救救我吧，你兒子活不過今天嘞）。”蔣老賊被嚇的嗓音都變了，他的兩個兄弟也是一樣的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