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帶著魏父跟兩個妾室過來了,魏般婼他們站起身,對著魏父行禮。魏父看到魏般婼麵上沒有什麼不好的,也放心了許多。
讓他們都坐下之後,魏父便讓下人擺上晚食。
魏父有一妻兩妾,他的妻子也是商人之女,魏母養育三子一女,但這並不妨礙魏父納妾,
不過是魏父看的清,不會寵妾滅妻,那兩房妾也是真的安分,求的也不多。
妾室劉氏有一個兒子,家裏頭叫四郎,天天跟在三郎身邊,兩人關係最好。
妾室吳氏有一個女兒,取名魏素,安安靜靜的,總是跟著魏母她們繡花玩兒。
大多時候,魏家人吃飯,都是在自己屋子裏吃自己的。
隻有特定的日子,才會到前院這邊,跟魏父魏母一起吃,一般是初一十五,又或者月底的時候。
魏般婼更多的是跟著魏母還有兩位妾室和魏素一起,魏父則是帶著四個兒子一起。
而如今之所以到前院用晚食,也是因為白日裏,魏父跟魏大郎魏二郎都很忙,隻有晚上的時候,一家人才有聚在一起的時候。
魏家也不屬於家大業大的,規矩沒有那麼多,但前院裏還是分了兩個桌子,一個圓桌,一個小方桌,小方桌上坐著兩個妾室。
圓桌上首是魏父,右邊是大郎,二郎,三郎,四郎。魏父的左邊是魏母,魏母下首是魏般婼,魏般婼旁邊就是魏素。
大郎今年二十,還未娶妻,在大越已經算是很晚了,但是大郎寧願單著,也要娶個合心意的,家裏也就隨他,畢竟家裏的生意是真不能離了他。
二郎今年十八,科舉倒也下場考過,隻是到了秀才就停止了。
三郎今年十二,正是到處亂跑的年紀,周圍哪家有什麼事兒,問他,他都知道。
四郎剛滿八歲,最愛跟在三郎後麵跑。
魏素比四郎大一歲,也不過剛九歲。
魏般婼低頭吃著飯,想到上輩子這兩個孩子,還有那些死去的侄兒侄女,她隻覺得,胃口大減,她無法想象那個時候的刑場場,是何等的景象,但人頭落地,應當是不好看的。
想著,魏般婼笑了一聲,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在想著好看不好看。
她自己死的時候,應當是燒焦了的,肯定不好看。
她一笑,滿桌子的人都看向她。
魏般婼突然間有些臉紅,是她想的入迷了。
魏父放下碗筷,桌上所有的人都跟著放下了,魏父說道:“不用在意我,你們隻管填飽自己的肚子就是了,咱們家不缺吃的,別鬧的吃都吃不痛快。”
大越建立四百多年了,如今吃的自然是不同以前了,能吃的東西是多的,魏般婼吃慣了山珍海味,吃著自家的飯菜反倒是覺得懷念,別有一番滋味。
讓紅豆給她盛了一碗湯,看著身邊的魏素眼巴巴的看著她,魏般婼讓紅豆給魏素也盛了一碗。
小口的喝著湯,喝完了,魏般婼覺得肚子裏是徹底的飽了,用帕子壓了壓嘴角的濕意,然後把帕子遞給紅豆,紅豆給她換了新的帕子。
魏素喝完了,扯著紅豆的手,要用魏般婼的帕子擦嘴,紅豆笑著彎腰,魏素抬起頭,等著紅豆給她擦。
見桌上的人都吃好了,魏母丫鬟把東西都撤下去,換上了茶水。
魏父這才開口說道:“今年花鳥使采選,咱們家也被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