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醫生檢查了一遍,董明霞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體征。鄒雅馨跟隨診的護士要了一個白色的被單,給董明霞蓋上了。
“怎麼給姐姐打電話說?還有位嘉那裏…我打還是你打?姐夫。”
“先等等,我給鄭欣他們打電話了,他們一會過來,等他們跟醫生的的結論吧。”
“刑警隊來了能做什麼?姐夫,你是想讓他們給位嘉溝通?”
擔心地看著蕭晨,鄒雅馨擔心蕭晨會控製不住情緒。
心裏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感覺,蕭晨隻是覺得自己的眼淚想奪眶而出。他看著被白布覆蓋的董明霞,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董明霞不是一個遇事就想不開的人,她一直很開朗的呀!!”
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前一天董明霞還打電話詢問妹妹董明月回國的時間問題。怎麼就突然間就想不開自殺了?
下班交接班的工人被警察拉起來警戒線攔在了外麵,都在交頭接耳討論半下午發生的事。雨下的大了起來,打在雨布上,打在那頂大遮陽傘上。
從樓頂上下來,鄭欣的警服都已經濕透了,他並沒有去接後來的警察給他帶來的雨衣。
“上麵什麼都痕跡都檢不出來,雨下的太大了。我剛才看到那邊龍門吊那裏有個攝像頭對著這邊,應該可以拍到些什麼…去監控室!把硬盤全部帶走!”
等著鄭欣安排完工作,蕭晨才走到他身邊去。
“謝謝你了,鄭欣,殯儀館的車等一會了。法醫那邊什麼時候能忙完?”
“快了,丁叔帶隊,放心吧……”
回頭看了下一周,鄭欣把蕭晨拉到一邊,他從製服兜裏掏出來一個小塑料袋。塑料袋裏是一朵幹枯的小花朵,碎小,但是色澤很鮮豔。
“這個我們拍照了,我覺得董明霞手心裏一直攥著它,可能是想留給自己最親近的人,回頭你把它交給明月姐吧。”
接過鄭欣交給自己的東西,蕭晨回頭看了下法醫那邊。他感覺自己有點不敢去麵對現實,怎麼告訴董明月,他還沒想好,是啊!應該該怎麼給她說呢?
臨時接到通知才跟國家商務部出訪的歐洲,董明月作為工業類別的商務代表是工業部內定了的。這是疫情過後,國家層麵重要的一次商務出訪。在這關鍵的時候,蕭晨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去打這個電話。
殯儀館的車走的時候,蕭晨開車跟在了車後麵。刑警忙了半天,最後在董明霞的發卡裏發現了一封簡短的遺書。
發卡是中空的,遺書就在裏麵放著。遺書上簡短的幾行字,大體意思是不想再攪擾任何人,墓地她自己選好了,墓碑上隻刻明霞之墓就好。
連身後事都安排好了,還指定由自己來給她料理後事。蕭晨突然覺得董明霞對於死這件事,應該是思考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