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祁堇陷入了美好的幻想。
三人上了山,裴安才記起來帶祁堇去領宗門令牌。
宗門令牌也分為多種,在祁堇好奇的目光下,兩人將自己的令牌拿出來給祁堇看。
裴安還是內門弟子,令牌是用上好的木材製成。
雖然隻是木材,但刀砍不爛,一般的法器也很難傷到其分毫。
而衛臨之這種親傳弟子的就不一樣了,令牌周圍鑲了一圈煉器材料。
沒什麼別的用處,還是勝在堅固、好看。
再看看自己手上粗製濫造的外門弟子令牌,祁堇陷入沉思。
“你們這個令牌……是前輩傳下來的嗎?”
與他們樸素的著裝不符,還有點眼熟。
衛臨之有點意外地看她一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祁堇默然。
一令傳三代,人走它還在。
……這麼多人拿過,這些令牌不會都被盤包漿了吧?
祁堇拒絕去想個中細節,而衛臨之還在解釋:“早期本來也有外門弟子令牌,隻是逐漸失散了……有的外門弟子離宗時,還會領一塊留做紀念。”
他有一句話沒說完。
現在又不比以前那種豪橫的年代,別看這隻是一塊令牌,價格快抵得上現在一個親傳弟子一個月月俸了。
祁堇艱難地點頭,無法想象這些年問心宗經曆了什麼。
“我初入宗門,”祁堇為自己的沒見識找了個理由,“能給我講講,修真界的大事嗎?越早越好的?”
“一千多年前……”
衛臨之簡要講了幾句,祁堇聽完又問:“還有更早嗎?”
不行啊,這些她都沒聽說過。
“一萬年前……”
“還有嗎還有嗎?”
衛臨之瞥她一眼:“五萬年前,仙魔大戰,你聽說過嗎?”
“沒有。”祁堇誠實地搖頭。
她不會死得那麼早吧?
呸,這一重生到底隔了多少年啊?
知道是萬年,但沒想到這麼久啊。
祁堇歎了口氣。
再往前的事,衛臨之知道得就不多了。
“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傳說,因為是天界發生的事。天界魔尊死了,被人挫骨揚灰。”
“……那個魔尊叫什麼?”
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但衛臨之想了想,還真有答案:“好像和你名字有點像吧。”
好,那個魔尊就是她。
別人因為不能破境死,因為被殺人奪寶死,因為求機緣死。
就她,一輩子努力之後好不容易當上個天界魔修大boss,被人背刺死了!
甚至都不是當麵向她挑戰的,而是背刺!
一輩子修煉都沒碰過人血,經常隱瞞身份幫陌生修士,到最後居然被最信任的下屬背刺。
就算是他當麵說出來,想要自己的魔尊之位,她都不見得會這麼生氣!
不就是個位置,隻要他也愛好和平,那她一定拱手相讓。
祁堇為自己的倒黴抹了把淚,接下來就聽到衛臨之說:“應該就是這件事後,仙魔大戰,無論是天界還是人界,仙修與魔修都打得不可開交。”
修真界不少人都說,這也算得上是一次“眾神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