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變得愈發寒冷,攏緊身上的呢子大衣,薑奈匆忙從人群中穿過,徑直走向不遠處的大廈。
“滴”的一聲。
電梯門被打開。
一個穿的跟年畫娃娃般的小男孩氣鼓鼓的從裏麵走出來。
兩人視線相撞。
望著眼前的女人,小男孩微微有些發愣,不過,隻有一瞬,就移開目光。
直到那道小小的身影走遠了,薑奈慢慢壓下心裏莫名的情緒。
“薑par,你可算來了。”
找了好久,林助理才在大廳的角落處看見薄頌,他忙走上前,說著:“小頌頌,您就別跟薄總慪氣了。”
“哼!”薄頌雙手叉著腰,愣是沒搭理林助理。
父子倆,沒少鬧矛盾,這一回,還挺大的。
一想到老薄凶他的樣子,薄頌癟著嘴,忍著眼淚問林助理:“我媽媽到底在哪兒啊?我要去找媽媽,爸爸太凶了,我不想跟爸爸在一起。”
林助理愛莫能助,薄家上下 ,對這件事諱莫如深,沒人敢在薄禦麵前提起那兩個字。
他將薄頌抱起,輕哄著:“小頌頌,你爸爸這些年過得也很是不好。”
薄頌卻是不答,將腦袋埋在林助理的懷裏,沉沉睡去。
等薄禦結束金融會議,林助理才敲門,得到允許後,進了辦公室。
“薄總,小頌頌已經睡著了。”
“嗯。”
斟酌幾番,林助理冒著被開掉的風險,說:“今天小頌頌問我有關太太一些事。”
聞言,男人淡淡掀起眼皮,聲音跟淬了冰似的:“以後他再問,就說沈梨是她的母親。”
下意識地,林助理反駁:“可太太,,,”後麵的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薄禦劇烈的咳嗽起來。
無奈,他隻能說著:“好的。”
薄頌醒來時,床邊站著他最不喜歡的人,索性,直接裝睡,還沒闔起眼眸,卻聽見上方傳來一句:“別裝了,起來,我有件事要跟你談談。”
薄頌這才不情不願的直起身體,冷冷說著:“談什麼?”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母親是誰嗎?”
聽到那兩個字,薄頌眼裏直發光:“她在哪兒?”等找到媽媽了,他才不要跟眼前這個凶巴巴的人。
他滿懷著期待,下一秒,卻聽見薄禦說著:“以後沈梨阿姨就是你母親。”
“她不是,我不要壞女人做我母親。”薄頌捏緊小拳頭,大聲吼著。
薄禦擰緊眉心,厲聲:“薄頌,最近皮又癢了,是嗎?”
“來啊,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可以換一個兒子了,想給你生兒子的女人多得很,你隨便找一個,都能給你生好多個。”
這句話,仿佛是觸到了薄禦的逆鱗般,他精致冷漠的臉龐立馬褪去血色,隨後沉聲:“閉嘴。
頌這才發覺到自家爸爸變得十分可怖,但他不怕,隻要老薄不開心,他心裏就十分痛快,又不要命似的重複著剛才的話。
“啪”的一聲。
薄頌被按住,屁股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下打。
他在薄禦懷裏扭著,哇哇直叫喚:“老薄,你等著,等你老了,我要拔了你的氧氣管,你最好別有求我的一天。
薄禦“嗬”了一聲,眼裏帶了幾分嘲諷:“就憑你?”
林助理趕來時,薄禦已經收回手,薄頌跟蔫了的花兒似的,趴在沙發,直抽噎著,他費力地從沙發下來,一把抄起自己養了好久的烏龜,立馬衝出屋子。
林助理正要去追,被薄禦製止住:“讓他滾,滾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