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你弄起來,睜開眼,張開嘴,好好告訴我們東西被你藏在哪裏。”道穀老爺子扭頭看了看,突然手一伸,幾乎在同時,祝絮梵擋住艾德裏安目光。
艾德裏安對祝絮梵有過非分之想,隻是現在利字當頭,欲字就放在一邊,現在突然對上祝絮梵清冷美豔的臉,他一時間又蠢蠢欲動。
這樣清冷的美人原來在私底下也會撒嬌愛笑,和表麵上的她完全不同,這種強烈的反差讓艾德裏安又有些意動,昨天晚上她的絮語在耳邊響起,他心裏都癢得很。
“艾德裏安先生一定要在這裏監視我們嗎?”祝絮梵說道:“這樣隻會讓神醫無法放開手腳,不如請你先出去。”
艾德裏安怎麼肯走,心底還嗤笑一聲,現在就是耶穌來和他宣講,他也不為所動:“那裏躺著的是我的親祖父,我怎麼能放心,萬一有意外情況,我也能陪在這邊。”
祝絮梵了然,不以為然地抬抬眉:“總說中西方有差別,西方人對家族的觀念不像東方人那麼濃重,倒是我想差了。”
說完,她移開身子,道穀老爺子正從容地繼續刺絡,仿佛剛才的小動作不複存在,她轉過身,和蕭承羽四目相對,在艾德裏安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痛快!
艾德裏安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神醫的動作與剛才一樣,隻是小心翼翼地換著地方,在不同的地方刺出血珠,而祖父的心電圖顯示他有好幾次心髒跳得比較有力。
這種微妙的變化讓艾德裏安熱血直湧,仿佛已經看到祖父蘇醒,他興奮地直打轉,又不時死死盯著心電圖,生怕自己錯過最要緊的一刻。
不知道過去多久,蕭承羽上前檢查老艾德裏安的情況,脈象略有變化,氣血充足了一些,但顯然不足以他蘇醒,他略一想,突然掌心朝下,老爺子看到,悶哼道:“冒險!”
蕭承羽想用內力將自己體內的真氣通過銀針過渡到老艾德裏安的身體裏,由此促進氣血衝上大腦,看能不能刺激這老東西清醒。
這一招還是師父老人家教他的,但這種過渡真氣隻有記錄,現實裏還沒有人試過,蕭承羽天賦異稟,內力修為不同一般,就算是他,這麼做也是有風險的。
但現在人不見醒,刺絡把毒血都放得差不多,血的顏色不像剛開始那麼渾濁,但人一直沒動靜,蕭承羽估計著就算情況有好轉,不足以讓老艾德裏安醒過來。
機會難得,要是錯過,艾德裏安不再信任他們,再想光明正大地踏入莊園就麻煩了!
情急之下,蕭承羽準備用這一招試一試,反正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不能成功,就靜等針灸發揮作用,要是成了,大計就成了!
道穀老爺子看他神色從容,眼底的神色是那般堅定,再看這放了半天血,該刺的穴位也刺過了,除了心跳略微強勁,老艾德裏安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罷了,罷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