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看,這款鍾遠看品相全,但近看,黃銅的鍾體不少地方開裂,鍾門麵是鋁質的。
鋁易氧化,時間長了沒有金屬的光澤。
這鍾算下來沒有百年曆史,頂多七八十年,品相又差了點,不如遠看來得有意思。
兩人都有些悻然,店鋪老板等客人都等得打瞌睡,好不容易進來兩人,忙招呼道:“兩位想要什麼,隨便看,有舊表,也有新表,維修表盤、表帶,我們還做二手回收。”
名表回收是成熟的產業鏈了,蕭承羽笑著來了一句:“老板看咱們倆像有好表的嗎?”
“嗨,這年頭人不可貌相,沒看網上說嘛,穿背心褲衩、人字拖的才是大佬。”店老板年紀不大,三十多歲,開口有津腔,講起話來像在說段子:“兩位隨便瞧,不礙事。”
有些人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是有原因的,宋旗是靠著過硬的技術,這位是靠靈活。
不以貌取人,不以衣著隨意判斷客人等級,一視同仁。
他說的段子也是真的,有些大佬穿著隨意,兜裏有錢,人字拖怎麼了,舒服!
“那行,我們隨便看看。”沈平對這老板生了幾分好感,雙手背在身後,仔細地在櫃台裏瞧著,蕭承羽則更要淡然些,目光落在一堆雜亂無章的手表裏。
全是舊貨,還沒有分類,一囫圇地堆在一塊。
店老板被蕭承羽的外貌吸引,正嘀咕造物主造人的時候有偏差,就順著他的眼神看到那堆表:“那是最近走街串巷收回來的舊貨,還沒來得及分呢,也可以扒開瞧瞧。”
說話間,蕭承羽已經走近了些,真就上手扒拉著,羽玉在此時突然有了溫度。
溫熱的感覺在皮膚上肆意流竄,他眉頭顰起,雙手一劃拉,將那堆表嘩啦攤開在櫃台上。
蕭承羽的目光正鎖定其中一塊,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突然撞在他肩上,將他擠到一邊。
他大可以用內力抗衡,隻是懶得動彈,就見到一個嘴裏叼著煙,染著黃毛,混子一樣的人將手伸進那堆表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攪了一通,嗤笑道:“都是些什麼玩意!”
店老板的麵色微變,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對,都不是玩意。”
兩人說話都陰陽怪氣,蕭承羽也不急著扒拉那堆表,雙手抱在胸前,退讓到一邊。
“嘖,就這堆破玩意,你成天鼓搗著,幾時才能發財?”
“小爺我發不發財,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不是還有拆遷麼?”
“我可和你說好了,這鋪子也有我的一份,甭想把我踢一邊。”
“有你的一份?哼,關你屁事!”
店老板突然爆怒,憤然看著黃毛,雙手抱起,冷笑的同時,臉上盡是鄙夷和不屑:“要不要給你看看老爺子的遺囑,看看房本,上麵寫的誰的名字?”
店老板根本沒把黃毛放在眼裏,黃毛氣得直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