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這花摘了是做花茶嗎?”金寶一邊替烏蘇裏撐著布兜,一邊好奇的問。
“是啊!”
烏蘇裏小心剪著玫瑰花苞,一個不慎還是被紮了一下。
“格格,還是奴才來剪吧!小心紮手!”金寶驚呼聲,緊張的攏起布兜,要接過剪子。
烏蘇裏微微蹙眉,嘟著嘴說,“本格格樂意!”
金寶惶恐蹲下身子,急忙告罪。
烏蘇裏無奈一笑,對金寶說,“跟了本格格兩個多月了,膽子還是這樣小!”
“好啦,金寶,本格格就樂意自個動手,這樣才有趣!”
金寶懸起的心輕輕放下,嬌俏一笑,“謝格格!”
又剪了幾支,烏蘇裏將剪子遞給金寶,不在意形象的伸了個懶腰,引得金寶小聲叮囑,“格格!小心被人看見!”
烏蘇裏心中無奈,在古代就是這不好,動不動就要禮,這不行那不行。
“好了好了,這不沒人嗎?本格格又不是不懂規矩。”烏蘇裏立在花叢間,麵容如玉,還是一副未長開的模樣,“走!回院子,本格格今個兒做一道你沒吃過的點心給你嚐嚐!”
“什麼點心啊?是用這玫瑰花做嗎?”金寶想到烏蘇裏格格曾過的美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饞貓,”烏蘇裏故意不說,“上次做的花茶還有嗎?”
“有呢,奴才都仔細收好了!”金寶忙回。
“嗯,下午就喝茶聽書……”
烏蘇裏邊說邊走,帶著金寶走遠了。
樹冠下,一冷麵男子若有所思看著這一幕。
“蘇培盛,那是誰?”
胤禛仔細想著自己後院的那些女人,上兩個月好像宮裏又送了兩個格格進來,他還隻去過武格格院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蘇培盛答:“是上兩個月德妃娘娘送來的烏蘇裏格格,同武格格一塊進府的。”
胤禛淡淡應了一聲,又看了會花,便回了前院。
蘇培盛跟在後頭,心裏卻猜想,估摸爺今晚要求這位格格的院子了,得叫小安子給自己提前備好墊肚子的……
傍晚。
烏蘇裏下午才吃了奶果子,又喝了不少茶水,這會子卻早就餓了。
正要收起話本,命人提膳。
一個令她沒想到的人來了。
雖然那位爺,烏蘇裏還隻見過一麵,但也立刻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大腦一片空白,內心緊張不已,但好在烏蘇裏的額娘從小派嬤嬤教她禮儀,這些早就成了肌肉記憶。
二話不說,烏蘇裏垂眸行禮,“奴才給四阿哥請安!四阿哥吉祥!“
現實就是這樣,烏蘇裏在現代是個研究生,但身處封建王朝,還是必須低頭自稱奴才。
烏蘇裏覺得自己還是走運許多,一出生還是個滿族家庭,也不用跟那些奴才一樣伺候別人。但轉念一想,烏蘇裏想到自己也是要伺候人的,呐,就是眼前這個大爺。心裏是這樣吐槽,烏蘇裏不敢露出任何不恭敬,老老實實的等著胤禛喊他起來。
胤禛徑直走去主位端坐,才淡淡開口讓人起來。看到案上沒吃完的點心和花茶,打量了幾眼,又打量起烏蘇裏。
個子嬌俏,身段也還不錯,就是還太小,臉上還是稚氣未退的單純模樣。
突然之間,他有些不自在。
清清嗓子,對烏蘇裏說道:“你也坐。“
指了指案上的點心,問,“這是什麼吃的?”
“這是奴才自己想的小零嘴,奶果子,茶水間還有些,您要嚐嚐嗎?”
烏蘇裏心裏默默對金寶說了句抱歉,本來那盤是留給她的,現在大老板要吃,隻能委屈她了。
去拿換洗衣服的金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低聲問,誰在想自己?
“嗯。“胤禛微微頜首。
烏蘇裏聞言便去茶水間端奶果子。
她的院子較為偏僻,又隻有五間房,前段時間,福晉讓武格格搬去了她院子旁的一排房,這裏就隻有她一人住。
但其餘房間,也不是她可以隨時使用的。
滿打滿算,她除了自個的一間臥室,還有一間金寶銀玉兩個婢女住的外,她就隻能使用茶水間。
但好在,茶水間有爐子,平時能燉個湯煮個茶,做奶果子這種不太複雜的點心也能做。
等她端著奶果子回來時,胤禛正拿著她下午看的話本子瞧,烏蘇裏的心頓時就提起了。
“爺,請您品嚐。“烏蘇裏神情訥訥,擔心胤禛要說什麼。
平時她看本話本,金寶都提心吊膽的,當初讓她找人買話本子都費了好大功夫,這回胤禛看到會不會批評她。她還真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