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吧?”岑竹在冰鏡前研究了半天,讓鏡瞳再確定一下。
“應該,沒問題吧……”
“咱們不是要去臨淵嗎,不如到了那讓那個皇帝或者其他人看看吧,我自己看能提供的參考太有限了。”鏡瞳皺著眉也有點為難,反正她是感覺不出來有什麼和活人的區別,今天和昨天的對方給她的感覺都一樣。
“也對,到了那再說吧。”冰鏡在空中化為一片白霧眨眼間徹底消失,岑竹推開了房門,還是早點到臨淵為好。
從元酒城到臨淵的路她能分的清方向,這倒是不用再找人問路了,也不算太遠,按她的速度不到今天夜裏就能到臨淵城內。
就是天牝這大漠也太千篇一律了,岑竹往下看了看,不管從哪個城到哪個城都得看半天沙子。
不得不說那一巴掌挨的真值啊,她現在想起那古怪修士的一掌還覺得有點胸悶,但是胸悶歸胸悶該謝謝還是得謝謝。
體內那像是一片死海的東西吸收靈氣的速度明顯比昨天快多了,莫非是因為之前心髒還在跳所以不算完全死,不能到最快速度?
可惜對方也不給自己多問點什麼的機會,說拍出去就一掌把自己拍了出去,岑竹略有些遺憾。
多少也跟她說說她現在什麼具體情況啊,她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隻能感覺到精進速度是之前的幾倍不止,是快了,就跟之前是跑步現在是踩在飛劍上一樣,然後呢,她是踩上去了但前邊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道這是在往哪跑啊!好歹告訴她以後自己有沒有什麼特殊弱點啊萬一別人碰巧有東西克她怎麼辦啊!
唉,隻能希望下次或者什麼時候對方能再來一次自己的那“夢”裏了。
又刮起大風,沙塵幾乎擋住視線,天地昏黃一片,不過岑竹倒也還不至於因此被幹擾到走偏。
“誒把事問清了咱們去哪啊?”鏡瞳看著眼前的一片黃沙大概也覺得無聊,戳了戳她的下巴。
“你想去哪啊?”岑竹反問對方,她還真沒有確切的目標,之前一直都是被推著跑,現在突然又自在了,有點不習慣還。
“我不知道,你沒有想去的地方嗎?”
“對我來說哪都一樣,能活下去就一個樣。”
“啊,我也不知道哪好……”
“要不還是先回扶風?畢竟你聽不懂天牝話,在這待著肯定不如扶風自在。”這回要是回了扶風可以往別的地方走走,盡量先別往北郡或者說整個北邊走,岑竹琢磨著可以往南走走,正好南邊去過的地方不多。
“行啊!”
“有人。”
猛地停住飛劍,岑竹警惕地看向前方,剛才有一絲靈氣變化,絕對不是她的錯覺,不是來自沙子下,和沙禍不一樣,是來自和自己差不多的高度,對方在空中,是修士。
“修士?”鏡瞳環顧四周,怎麼會有修士在這地方突然跳出來?
就在前麵,岑竹盯著那片和別處並無二致的黃色,對方沒有動手前她也不好動手,畢竟人也不一定有惡意,說不定隻是路過。
但直覺告訴她這人可不是路過這麼簡單。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後,黃沙中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抹不同的顏色。
最先讓人注意到的是紅色,然後是黑色。
緩緩的,一個提著烏黑長槍的男人出現在了岑竹的麵前,一頭長發隨風飛舞。
她睜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這人長的多好看,主要是因為這人穿的衣服。
紅黑道袍在風中翻卷,上麵的文字和圖案顯得詭異又神秘,但對岑竹來說又格外熟悉,她一刻鍾前甚至還在回憶這玩意。
她第一次看到除了夢裏那人以外的人穿這衣服。
是同一件還是同一種?
“冒昧……!”剛說了倆字,突然逼近的銳利槍尖就打斷了她的話,岑竹一劍挑開對方的長槍寒氣順著槍杆直逼對方喉嚨同時幾縷微不可察的黑色細絲從低處極快掃向那道袍下的雙腿,可惜這人一扭槍杆瞬間拉開了距離。
果然來者不善啊,岑竹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著先試試能不能和平對話呢。
但是總覺得哪不太對?
那柄純黑長槍如遊龍般攻勢淩厲,不得不說,岑竹覺得這人絕對是自己見過長槍用的最好的,劍刃與槍尖槍杆交錯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人的反應速度簡直快到令人發指,她都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了,但沒感覺到妖氣目前先看做人,修為看不透,證明這人修為肯定比自己高,不意外,但是完全不使用法術靈力又有點奇怪。
而且,鏡瞳絆住對方的一秒,她的劍刃貼著長槍便刺向他的肩膀,要放其他人岑竹肯定會選擇調方向讓劍刃直刺致命部位,但這人反應速度太快,轉方向的時間對方估計都能閃開,隻能抓住機會時能刺哪便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