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血人鑽出來時地上的雪隻有薄薄一層。
“看來時間流逝的速度不一樣,在下麵走了那麼久上麵才過了一柱香。”岑竹和鏡瞳隨便找了戶人家踢開大門就往屋裏走。
“水在哪?”屋裏的人看樣子是剛回來,被兩人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指了指左邊,岑竹點了點頭,一人給了一根冰箭。
身後傳來撲通兩聲,那兩人倒在了地上,把廚房裏存著的水用光後兩人出了門繼續去下一家。
這次岑竹也懶得問水在哪了,反正其實她也不是為了找水,就是想把這群人屠了,淨會找事。
到了靠近鬆節山的那頭,岑竹和鏡瞳已經看不出是剛才的血人了,兩人看起來就是普通過路的,岑竹把發冠也戴好,很好,現在看起來和之前沒區別了。
一腳踹開大門,裏麵的一家人正忙著收拾東西,見岑竹來了,立馬縮到了牆角。
不用多廢話,岑竹揮揮手,夜晷繞了回來,三顆腦袋也掉到了地上,這種凡人的血氣對她沒太大幫助,而且也用不著特意去引到自己身上,這些血氣現在會自己過來。
鏡瞳在後麵挑挑揀揀留下一部分碎屍,太胖的不要,太瘦的也不要,太髒的也不要。
天明之前,這村子裏剩下活人的活人隻有那兩個還在昏迷的老人。
岑竹回去後推了推他們,又等了一會兩人才悠悠轉醒,按理說他們被施了法術應該不會記得那個什麼平兒,可沒想到他們一睜眼就起身去找自己的女兒。
“平兒,我的平兒去哪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那個鬼的法術出錯了?
“你女兒去宗門了,修仙你知道嗎,她很有天賦,昨天已經走了。”岑竹隨便扯了個謊,她懶得和兩人解釋為什麼女兒突然死了,幹脆說對方走了。
“走了,修仙,修仙好,活得久,那她去了哪?”
“扶風國,遠的很,那的仙人親自來接的。”
“好好,扶風國好啊,有出息… …”
看兩人還有點迷糊,岑竹趁熱打鐵提出讓他們離開這村子,沒想到兩人很快同意了,隻是求岑竹告訴自己女兒他們去了最近的蘆浦鎮,讓她能找到回家的路。
“麻煩您再給我女兒帶句話,就說不要惦記我們,這幾年陪著我們這兩個老家夥辛苦她了。”
“什… …”
不等岑竹回答,兩個老人就越過街道上的垃圾開始往回走,他們家當不多,收拾好的時候剛到午時。
岑竹把自己之前偷的那匹馬放了出來,她摸了摸這馬的皮毛,真是一匹好馬,而且還會用臉蹭她的手。
“這馬拉著你們去那村子還快,放心,很懂事,到了地方你們要是願意養,就養著它,不願意養,它自己也能活下去。”
兩個老人把行李放到車上又要感謝,岑竹把他們攔住了。
“用不著給我說謝謝,你女兒很了不得,要不她我也找不著我想找的人,就當是報答她了。”
兩個老人拉著家當離開後村子裏隻剩下岑竹和鏡瞳。
“你想去哪啊現在?”
“不知道。”
兩人索性踏上劍先回都城,要是回扶風國那邊也更近。
回到宮裏時俞雲舫正埋頭處理公文,見岑竹終於回來趕緊起身。
“你覺得我這些日子的判斷還行嗎?”她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或者在處理政事時遺漏了哪個當年。
岑竹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害怕擔心什麼,錯了又怎麼樣,再錯能有之前那個蠢貨錯?拿全國百姓的命換自己的命,關鍵是還沒換成,這不是廢物是什麼?她不覺得俞雲舫能廢物過這位。
“你就盡管做決定,沒什麼對錯,你是皇帝,你說對就是對,你說錯就是錯。”岑竹隨便拿起一個奏折。
說的是西邊一個城中以前的一片田地讓屍體搞的種不了糧食了,俞雲舫給的答複是將城外原本一處圍獵場圍牆推倒,派人去墾荒作為農田。
“這不挺好嗎,圍獵場這玩意能有什麼用,想打獵找個深山老林打去不就得了。”
另一本是關於另一個城中官員空缺,俞雲舫調過去一個新人去協同以前的城主管理,“這人是誰?”岑竹其實一個也不認識。
“這人以前是都城的輔佐官員,但是都城光是這樣的輔佐官員都有一百多人… …”
“一百多人,瘋了吧,這麼多人擠在這幹嘛?”都城就是再重要也不能這樣啊,合著之前的皇帝恨不得把所有官員全搞到自己身邊護衛自己,白癡嗎這不是,一共這麼點活,得有多少人吃閑飯啊。
“至少三十人得分到各個城中,反正之前死了那麼多太子二皇子的家臣,把他們的位置頂了就行,記得盯著點,誰不老實就押回都城當眾斬首。”
其實岑竹也不知道國家應該怎麼管,她就是隨便說說,反正頂多死點人,跟她又沒關係。
“誒對了,尤其注意那些之前和太子二皇子的家臣有過同樣政見的人,以防萬一。”
幸好這紫陽國不是岑竹當皇帝,不然她非得從頭殺到尾,光是砍頭都得砍一年,稍微有點沾親帶故的都得被她誅連九族,就是家裏的狗都得按一塊殺了,一點火星也留不下。
“總之你不用畏手畏腳的,記住這是你的國,你說了算,誰不聽話就殺。”岑竹拍了拍俞雲舫的肩膀歪了歪頭示意鏡瞳和自己一塊出去。
今天天氣很好,兩人還沒想出來去哪,幹脆在禦花園裏躺著曬太陽。
“你是不是說想吃烤鴨來著?”岑竹突然想起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