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沒有理全賢君要做什麼。
他已下定決心,一定要扒去她身上的權勢,將她拉下馬,送進監獄。
但現在,救治全慧君更為要緊。
某種程度上說,她的跳樓,是在向自己盟誓。
他對這個潑辣嘴賤、瘋狂直接、敢愛敢恨的女人充滿了憐憫。
如果不讓她完好無損,他良心上過不去。
潛意識裏,他已將她當做了自己的責任。
全賢君幾人來到6樓,門是開的。
“你們一個上頂樓查看,一個查看客廳,我負責房間。細心點,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
全賢君進入客廳,隨便掃了一眼,就向房間走去。
她戴上手套,關上門,先從床底下摸出一支錄音筆,發現錄音筆處於關機狀態。再打開播放,卻沒有任何內容。
她又從電視櫃格柵抽屜裏摸出一個攝像機,仍然是關閉的,也沒有任何內容。
“是他們沒有來房間做?還是慧君沒有啟動?還是慧君故意不啟動的。”
她仔細的檢查被套、床單,看有沒有體液、汙濁、毛發。又檢查垃圾簍,看有沒有雨衣,擦過體液的手紙等。
而後是主衛生間。衛生間隻有全慧君換下來的衣服,內褲上有些許分泌物。
其它一無所獲。
“看來他們並沒有在這裏發生什麼,難道是在客房?”全賢君低聲自語。
全賢君又來到客房檢查,仍然一無所獲。
“慧君明顯已情動,為什麼沒有交媾的痕跡?她又為什麼要跳樓?”
她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死心的來到客廳,問負責檢查的刑偵:“有什麼發現嗎?”
刑警報告:“沙發上有女性頭發,應該是慧君小姐的,垃圾桶有濕潤的手紙和銀針,那左青應該是上來過這裏。其它暫時沒什麼發現。”
“拍照了嗎?拿銀針回去化驗,取指紋。”
“是,已拍好。”
“走吧,門口貼上封條,以便以後查驗,去樓頂看看。”
兩人來到樓頂,另一刑警正伏在女兒牆上,對著樓下拍照。
“有什麼發現?”
“報告全局,天台已全部查看,天台門把手上有指紋,已取證。傷者墜樓處的女兒牆避雷線上,有白色織物線頭,目測屬於傷者。女兒牆下有一雙女士拖鞋,應屬於傷者。”
“均已拍照取證,目前暫未發現打鬥掙紮痕跡,初步判斷屬於自殺。”
全賢君點了點頭,“從女兒牆到地麵高度有多少米?人跳下去有生存機率嗎?”
“報告,沒帶工具,沒有精確測量。”
“每層樓按3米層高,7層21米,屋頂架空隔熱層一般20cm,女兒牆1.3米。到地麵垂直距離22.5米左右。”
“這個高度墜落,會造成顱骨等粉碎性骨折,脊椎骨折斷裂,五髒六腑破裂。大機率當場死亡,小機率終生癱瘓。”
“除非有醫學奇跡!”另一個刑警補充了一句。
“也就是說慧君現在沒死,真是出於左青所救了!”全賢君暗自歎了一句。“不過他對我不敬,不能這麼放過他,好好拿捏一下再給點甜頭,或許他會對我改變態度,臣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