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淡淡笑著說道，“既然你決定不了，不如就由老天爺來決定吧。”
“你的意思是.....”永琪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小燕子。
小燕子往紫薇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如就看看，紫薇能不能熬過去吧。”
“那爾康那邊......”永琪有些遲疑地說著。
“鬧起來也好，沒鬧起來也罷，都不重要了。”小燕子微笑著說道。
若是真有什麼意外，爾康會被小燕子毫不猶豫地視作一顆棄子。
反正說到底，令妃和福家才是一家人，爾康的忠心並不能保證。
至於爾泰......
小燕子終究還是有些猶豫，若是對方能夠乖乖聽話，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一邊。
小燕子倒是無所謂留著這麼一個人。
“既然要賭，不如賭大一點。”永琪突然開口說道。
小燕子有些意外，轉頭看向對方，“你的意思是.....”
“死了一個宮女在皇阿瑪心裏掀不起什麼波瀾，可若死的是他還未來得及相認的女兒，他這一輩子都聽不到對方喊一句皇阿瑪。”
永琪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對於老佛爺來說，間接害死一個宮女，肯定不如害死皇室血脈來得震撼。”
“那時候，她隻怕會更加厭惡皇後，因為聽信她一時的讒言，犯下了對不起皇上，對不起祖宗的事情。”
小燕子看向永琪的眼裏多了幾分欣賞，“你確定嗎？她可是你的親妹。”
“所以啊。”永琪一臉感慨地說著，“當哥哥的既然救不了她的命，至少得讓她死得更有價值一些。”
“那我呢......”小燕子定定地盯著永琪的眼睛問道，“我該怎麼辦？”
永琪突然反應過來，“不，我們無需說出全部真相，隻要讓皇阿瑪心底產生懷疑，懷疑紫薇也是他遺落民間的女兒就行了。”
永琪一臉輕鬆地說著，“反正到時候都死無對證了，皇阿瑪年輕時的風流韻事隻怕不少，誰知道除了一個夏雨荷，還有沒有另一個陳雨荷，張雨荷，或許連皇阿瑪自己都說不清楚。”
“那你呢，會不會有一個小蓮花，小蘭花。”小燕子盯著永琪的臉，試探地問著，“我看那金鎖長得就不賴，你這個當哥哥，不如代替妹妹，幫忙照顧一下。”
“說什麼呢。”永琪一把拉過了小燕子的手，“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我才不信。”小燕子作勢要收回自己的手。
永琪卻搶先一步牢牢抓住，雙手緊緊握著，“怎麼，難道你不是。”
“我啊。”小燕子盯著永琪的臉，一本正經地說著，“當然不是。”
永琪隻當對方在開玩笑，笑著打了一下小燕子的手，“看不出來，你還挺貪心的。”
天色漸暗，周圍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小燕子的手有些發涼。
“我怎麼覺得你的手比一般人還要冷些。”永琪有些好奇地問著。
“怎麼，冷著你這個阿哥了。”小燕子不甘示弱地反駁著。
“沒有沒有。”永琪對著小燕子的手哈氣，又搓了搓，“這外麵有些冷，要不咱還是進屋吧。”
入夜。
爾康爾泰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晴兒。
爾康招呼不打一聲，連忙跑到紫薇的房間去了。
金鎖和明月再一次被趕了出來。
小燕子看了看天色，又看著大廳裏的這一群人，“彩霞，備膳！”
熱騰騰的飯食很快便擺滿了桌子，宮女們退了出去。
永琪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絲毫沒有一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小燕子親昵地拉著晴格格的手，“勞煩你還要奔波這一趟，坐下吃一點吧。”
晴兒遠遠地看著紫薇房間的方向，順從地落座，“都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小燕子盛了一碗湯遞給晴兒，“就怕有些人不知道領情，白白糟蹋你一片真心。”
“我......”晴兒接過湯碗，“不說這個了。”
晴兒把湯碗放下，拉著小燕子的手，一臉關切地問著，“紫薇怎麼樣了？”
“她怎麼樣了？”小燕子盯著晴兒的臉，“不如說說，你希望她怎麼樣？”
晴兒看了一眼永琪，見對方並無什麼反應，縮回了手，有些心虛地說著，“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行，那我就說得明白一點。”小燕子看著晴兒，一字一頓地說著，“太醫說她高燒不退，恐怕挨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