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薑峪花了些時間找回正常的語言係統有些不適應的開口問道。
雲詩詩則是感覺這一幕格外的熟悉,她在農貿市場也撞見過同樣的情況,喬瑾那時好像變的格外殘暴嗜殺,而現在的他冷靜又讓人恐懼。
她從心底感覺到了喬瑾的恐怖和深不可測,卻又因為之前的相識隻是冷靜的坐在那裏,等待他的解釋。
喬瑾點了點頭從“周騰越”的西裝內兜裏拿出了一張身份證和任務書。
周晨?薑峪接過身份證蹲下來摸著方才還侃侃而談往事的兄弟現在就被說成是連續殺人犯偽造的臉部骨骼。手上感覺沒有騙人,他們雖然本身就有幾分相似,但是依舊有不少偽造的細微差異,手法很高明。
薑峪停止了摸索,蹲在地上仰頭看著準備把杜黎抬上椅子準備強行喚醒她的喬瑾。
秘密,他知道了無數個秘密,已經不能用重生一次的借口來掩蓋過去對這種極度私密不可察覺的事情的預知。
從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從車上醒來之後還是再相遇又或者一開始他就是在偽裝,一切都隻是在做戲,薑峪想起了那頁沒有打開的筆記,不由的對先前的一切產生了懷疑。
“薑峪,我知道你現在想問我什麼,我到時也會解釋的。但是真的來不及了,隻有她能調任城防力量,她必須得醒過來。”喬瑾大力掐著杜黎的人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雖然他沒想好怎麼解釋,他當初確實對薑峪撒謊了,就算他現在改口說他會預知完全摸不透怎麼才能再次這麼詳細的預知所有時間線,所以他就是個無能又對朋友撒謊欺瞞,剛剛又展現出暴虐本性的垃圾。
但是此時此刻,喬瑾裝下下太多運行的腦中現在隻被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完全占據。活著,守下峪關,然後離開。
“嘶”杜黎被喬瑾用極度尖銳的痛感強行從昏迷中喚醒了過來。“你們,你們是誰”兩男一女都是陌生人或站或坐同時抬頭看向了她,她原本有些混沌的腦子直接卡殼。
“先別說這個了,周騰越的身份卡你放哪裏了?”喬瑾鬆開了掐在她人中上的手直入正題。
一聽到需要高度保密的內容,杜黎的大腦迅速清醒了過來。捂住了身上的口袋,迅速站起來警惕的後退兩步。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身份卡”她後退間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周騰越愣住了。沒來得及思考前因後果當,即就轉身摁下了牆上的安保警報。
事後,喬瑾看著重新被製服綁住的杜黎搖了搖頭,他怎麼能想到這個回回故事線都是關鍵人物但是見麵就是一具屍體的小姑娘,這麼…不聰明。
按道理說,算了,這書按不了一點道理。喬瑾放棄了以常理解釋,直接進行一個腦子寄放處的構建。
“來來,看我。第一,你難道不知道昏迷之前是周騰越把你搞昏迷還準備殺你未遂的嗎?
第二,就算你不知道,我們隻是一群悍匪,但是我們都闖進來了,你摁保安鈴有用嗎?”
喬瑾往後一指躺在地上送菜的一眾保安和前台小姐(她是真的慘),雖然都是薑峪打昏的,但是杜黎是喬瑾重新捆上的,他可以狐假虎威一下。
薑峪晃了晃自己的拳頭,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個摞一個的保安。肌肉記憶要不得,雖然他什麼都還沒搞懂,但是看保安揮著電棒一股腦衝上來還是選擇先幹暈他們,回頭再說吧。
“第三,事態緊急,現在清空你所有的想法。聽我給你說現在的情況,聽懂點頭,不懂搖頭。”喬瑾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覺得今天這個悍匪他大概率是當定了,幹脆貫徹到底。這妮就不解綁了,實在腦回路清奇。
看杜黎一副絕對不向罪惡屈服,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表情艱難點了點頭,
喬瑾揉了揉砰砰發跳的太陽穴繼續說下去。“不信我,至少看的懂字吧”喬瑾感覺可能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完全無法跟這個憨批溝通。
把薑峪手裏的任務書拿了過來撐開遞到了她眼前,逐字逐句的指著:“來,孩子,看三段,江石小隊副隊長周騰越負責峪關基地的基礎建設,必要時和晟創工作室合作參與人類基因改造計劃……任務完成及時歸隊。
咱再定格定格你那渙散的小眼神看簽字,再看看公章,看看正麵,看看反麵,透光看看,我造的了假不,孩兒,被人賣了還給他數錢呢!”喬瑾實在氣不過把任務書拍到她麵前,端著桌上茶喝了一口。
憋屈一路了,誰都懷疑他,都覺得瞬間他陌生又恐怖又不可信任。如果他可以三言兩語把那個荒謬的夢和前因後果,以及到底要發生什麼都說清楚,誰不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