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的快死了,終於收拾出來這塊地了。土牆整整齊齊的挖開半個,剩下的地方要重新拌水泥壘磚塊。
好在他家的磚多的很,喬父早有想法,想等開春之後喊人把家側邊的土牆豬圈改一房水泥圈,至少看起來也沒那麼泥濘肮髒。磚水泥早運進了家裏。
結果因為口罩原因,事情無限擱置下去。
喬瑾脫了手套,摁了摁手上磨出來的幾個要起水泡的硬塊,有點小痛。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要手賤去摁一摁。
喬父已經拆好了水泥,沙子,在院裏等著他。看來今天這一天差不多就幹這種活計了。
喬母擺弄罷菜地,在水管下洗了洗手對又準備重新上鍬的喬瑾父子說“行了,飯好了,也一點多了,先別弄了,中午豆角燜麵”
喬瑾愉快的丟了鏟子手套,衣服都沒換隻蹬了全是泥的布鞋,在台階下麵換成拖鞋,就跑去盛麵了,他那兩口早飯就好像立刻蒸發了一樣,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
你要說父母很少有做飯難吃的,喬瑾可能不認可,要說,爸媽總有幾道能拿出手的好菜,喬瑾直接瘋狂點讚。
她老媽做的豆角燜麵,很少有難吃的。燜麵,方便,不用人時時看著,小時候村裏用的大灶少有糊鍋的時候,所以這道菜,喬母從小就會,最常吃常做的也是它。
田裏的豆角也到了時候,近來猛猛長。一日三餐可能都少不了豆角,所以喬瑾總會在這個時候對豆角習慣回避,但是回避不了燜麵,起步都是兩碗。
吃不完晚上再回鍋熱一熱的時候,麵條入味斷成幾截,豆角炒的外層焦焦的,一口咬下去又早就被燉嫩,瘦肉裹著層油香,最後再均勻的淋些醋,他還能繼續猛吃。
這次,喬瑾難得是吃飯最快的一個,迅速扒拉完一碗就又端著碗去盛了。喬母看著狼吞虎咽的兒子,心裏也是一份滿足“我就知道這小子愛吃這一口,特意給你做的”
忙著吃的喬瑾點了點頭就當是回應了。等等,吃太大口了,有點噎。
飯後,兩人重新戴好手套開始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工程,喬父想的是先把這半麵補了就好要緊,牆麵不宜過高。剩下的等出太陽之後再幹,抬頭看了看著幾乎沒太陽的天,要是接下來幾天再接連下暴雨。到時候也得翻新重搭。
喬瑾則是在心裏扒著一天比一天近的高溫預警,決定這牆最好建的越快越好,隻要天頂這片烏雲一散開,迎接他們的就是逐漸攀升的酷暑。
年輕人在前幾天尚可受一受,大概率也幹不了這種汗流浹背的建造工程,更別說有三高病史的老人,喬瑾是不會冒這個險將進程拖拉下去的。
他最好的打算就是一家三口全部窩在一樓南側的客廳裏,沒有一個人去觸碰危險的高溫,灼熱的陽光。
他在混合砂漿的時候和喬父進行了一場激烈爭辯,底層的原因他不能說,但是他可以用地理知識忽悠。
結合全球變暖,氣溫升高逐漸極端的往年案例,以及喬父喬母如今的身體基礎,他進行了一場大型的扯謊。
將馬上就要來的高溫信息,摁死實錘。或許那位給書裏隻會一味加災難設定的作者老哥都沒把災難來臨的前因後果編的這麼詳細。
畢竟作者隻是作者,他現實中可能什麼都不精,隻是腦子有個故事,模棱兩可沒有細節的故事,故事寫到細密處全靠查度娘,涉及專業,他就兩眼一抹黑,為了保證故事的敘事方向流暢 正確還會直接開編。
但是在喬瑾嘴裏,這樣酷暑來臨,就是成了必然的結果。喬父都被成功忽悠瘸了,他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覺得確實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