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飄著些味道,地上有些紅色的碎沫,難以辨明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肉和地上新舊交疊的血痕。平時店頭擺著的雞籠,破碎不堪的塌在路的中央,裏麵空留幾根羽毛和一地的血痕。
腥臭味,家禽味,下水道味,聞著味道而來的綠頭蒼蠅互相纏繞的飛著。這片區域的血腥讓地獄更像地獄。
兩人看到這邊的情況時就迅速退回到攤子的背麵。雲詩詩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彎腰蹲下去想嘔但是卻不敢發出聲音,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隻好捏著鼻子從空間中變出了數隻口罩,戴兩層在自己的臉上,才感覺可以喘的過來氣,有些顫抖的手遞了兩隻口罩給喬瑾。
喬瑾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重新掏出他的頭盔和麵巾來,熱總比沒命好。加了三層在鼻子上,呼吸都困難了不少。
剛剛目測,單在路麵上遊蕩的就有六七隻喪屍。可能是因為這邊氣味過於濃烈了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的靠近。地上的未必是什麼難以想象的可怖東西,可能隻是一些生的牛羊豬肉。
喪屍對血腥味如此敏感,聚集在這裏也是必然的。這樣看還有活禽幾乎是不大可能了。看雲詩詩十分不適應的樣子,喬瑾起了離開這裏的打算。
還是改天去超市搞點冷凍肉吧,這邊的肉估計也沒幾塊幸存的了。
他剛準備把雲詩詩拉起來直接離開這裏,她卻已經扶著牆站了起來變出了斧子拿在手裏,一副我準備好了的樣子。
“看樣子沒有什麼東西了,還是去別的地方吧”已經到了用手無法概括的想法。兩人隻好壓低聲音開了口。雲詩詩忙說“我已經沒有事了,來都來了,總得去看看有沒有剩能用的東西,一些活家禽什麼的”
早上阿姨說著家裏來客人的時候,把家裏兩隻鵝全掐著脖子殺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很過意不去的感覺,現在不找些東西補救,她真的會壓力很大啊,畢竟活禽實在是太重要了。
喬瑾看雲詩詩堅持,也沒再說什麼了。那就還是去探一下這條街吧。
喬瑾示意雲詩詩先守在這個拐角拿著複合弓,遠程射箭。他還是故技重施 放鞭炮引來幾個再殺。
劈裏啪啦的聲音炸響,近前的幾個果然被吸引了過來。
他把背包卸下來擺到一邊的地上,肩膀瞬間輕了不少,感覺可以一腳蹬出地球。
沒有帶體積大的盾,這次要格外的小心了。喬瑾在撲來的幾隻喪屍裏遊走,努力讓自己的神經高度集中,保證一下讓喪屍失去戰鬥力。
喬瑾讓雲詩詩在遠處輔助,也是他想鍛煉自己應敵的想法。理論上來說,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大佬幫忙的情況下應對喪屍。
目的也很單純,他不支棱起來打喪屍,等薑峪他們繼續走劇情,離開的時候,家裏誰來守。他四十多的老爹嗎?
一個兩個,他放空大腦裏所有的想法。隻盯著後腦勺,用盡力氣揮舞著斧頭打下去。原本麵目可怖,朝他撲來的喪屍變成了被攻擊到位就會了無生息倒在地上的東西。他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
詭異的欣快感從空曠的腦海深處升了起來,他的嘴角擒了一絲微笑。好弱,雜魚,好想大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