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停車場裏一個燈光不是很明亮的拐角,雲詩詩剛準備轉過去。薑峪聽到一聲細微的衣物摩擦聲,心裏危機感突然升了起來。他大步跨上前不由分說的把雲詩詩拉了過來,護在懷裏。
這時候陰影裏的喪屍已經撲到了兩人麵前,如果說剛剛沒有她被拉回來。就已經是地上的一具屍體了,雲詩詩尖叫聲堵在喉嚨裏卻不敢出聲,這已經是在末世裏的習慣了。無論遇到多恐怖的事,都不能出聲。
跟在兩人後麵喬瑾看著突然撲出來喪屍,下意識喊了句:小心。眼疾手快的抄起來一邊消防架子上的滅火器就朝著喪屍砸了過去。
看著喪屍被砸的後退了兩步,薑峪就迅速拉著雲詩詩後撤。拿過她重新拿出來的消防斧,迅速結果了這個落單的喪屍。
無聲息的屍體仰麵倒在了地上,三人又重新提起了一口氣,朝她的車迅速行進著。
地上那雙無瞳孔的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的方向。透露著絲絲詭異。
“啊,找到你了,哈哈哈哈,被我找到你了”看著三人走遠了背影,在地上的男性屍體卻突然發出了尖笑著的女聲。屍體的視線緊盯著三人之中發著瑩白光芒的身影,直到一切變成漆黑。
這時,一座不知名小島的微聳的山脈下麵的一個地下實驗室裏。一位金發的女人正坐在裏麵,她紅唇輕彎著哼著奇怪的旋律,一隻手慢悠悠的晃著手裏的一個玻璃瓶。抬手關掉了麵前一整麵牆的監控視頻,腿上的黑絲摩擦交錯換了條腿閑適的翹著,後背完全貼上椅背。
敲敲耳朵上的耳機,開始不知道對什麼人的通話“老頭子,我才把你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簡簡單單的提前一個12小時,你的算計就全部落空了,驚喜嗎?意外嗎?開心嗎?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你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多年也該讓我坐坐了”
聽著耳機氣急敗壞的謾罵和指責,女人剛剛笑眯著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瞳孔裏漾起濃鬱的血紅色,隨後再一眨眼就變回了碧藍色。“那在我的寶貝圍攻下,你要努力活著哦”她饒有趣味的說完了最後一句,摁斷了電話。說罷長呼出一口氣,她閉上了眼睛。手裏的小瓶有節奏的輕輕敲著把手。
此時此刻,另外一邊,一行三人已經上車開向了雲詩詩在郊區的別墅。
坐在頂配吉普的車後座,喬瑾感覺就連車座都格外的柔軟有彈性,不可思議的摁了摁,又突然感覺自己這個樣子好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好奇寶寶。收了手,掏出了手機一本正經的坐著開始刷手機,腦子裏開始想事情。
【咦?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我包呢?完蛋,我寄放在超市門口的櫃子裏了】他輕拍了下大腿,【但是已經開離超市很遠了。算了,我改天再過來這邊拿吧。】
他縮了下脖子,繼續回想包裏有什麼東西。有衛生紙,濕紙巾,一根筆,小刀還有什麼,還有鑰匙,臥焯,鑰匙,沒鑰匙我怎麼回家!
喬瑾直接就是一個瞳孔地震。他在想現在要是開口說調頭回超市,是他們兩個會把他扔在路邊還是把他扔在路邊呢?進行了起來無意義類比。【嗯…算了,我下午再跑一趟這裏好了,省的麻煩別人。】
下意識放鬆了下來,想要開始擺爛。他姿勢僵硬的挪動身子,攤在靠背上。【咦什麼東西硌我】他伸手往後腰處一掏,鑰匙。好耶,今天不用再重新跑一趟了。
我真是個小機靈鬼,居然有把鑰匙直接掛在褲腰帶上。
他已經累了,短短一上午,他的精神已經緊繃又鬆開了無數次,身體一刻不停的在動。搬貨,敲喪屍腦殼還要扔滅火器。
如果今後的生活長期都是這樣緊張度過,那未免也太地獄了吧。喬瑾現在就很是不想活了。扭頭看著外麵不斷拉遠的行道樹。
他突然感覺這一切如果就這樣結束就挺不錯的。在和平的時刻,大家同時死掉,比如有個什麼隕石小行星嘭的砸過來。然後人類無痛翹辮子。
正當喬瑾被陰暗情緒籠罩的時候,前排開車的薑峪和在副駕雲詩詩卻對這種沉默安靜的空間感覺到了有一點窒息。
雲詩詩本來還寄希望與喬瑾會在路上開口說點什麼,經常會通過後視鏡觀察喬,結果喬瑾在後麵一會拍大腿一會搖頭的,現在直接癱下來雙眼無聲的看外麵了。活像個又有多動症又有自閉症的兒童,這可太矛盾了。
終於薑峪還是受不了這安靜的隻能聽出來幾個人喘氣的環境。在路途上開口聊起了天,但是沒有默契的沒有提到他們彼此要坦白的秘密上。
薑峪“小雲,你過來找我的時候是打車過來的啊,怎麼突然多出來這麼一輛吉普啊”他看著前排中控台上擺著的可愛掛件問到。
“我平常不怎麼喜歡開車,所以出行都叫司機送我或者打車過來,在山姆這邊臨時停了一輛,方便我臨時起意來這邊買吃的。吉普後備箱大,加上我還挺喜歡這車的顏色和造型的”雲詩詩一邊說一邊手抓著副駕駛的安全帶調了調。平常沒人坐這邊,安全帶有點勒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