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老板腦內回想起來一些被支配的恐懼,那天,還是一個夜晚。
一個小姑娘紅著眼睛情緒低沉的走進來。坐下來比了比自己的齊腰短發,說了句“剪短,剪到這兒”她指著了下巴旁邊就低頭刷開了手機不再說話了。
老板當時還是個天真的大漢,沒覺得有什麼,上手三兩下哢嚓哢嚓給剪完了。然後小姑娘看著剪完之後短發的自己,嘎就哭出來了,哭的驚天動地的。給老板嚇的不輕,幾番詢問,姑娘依舊一語不發埋頭哭的稀裏嘩啦。
看熱鬧的左鄰右舍也很快湊了過來議論紛紛,直接把樓上在家休息的老板娘招惹了下來。看著店裏男默女淚的場麵,她誤會了什麼,掄圓了胳膊就想給老板一巴掌。“哎不是,等等,我就隻是給她剪了個頭!”老板趕緊偏頭躲開,動作熟練的讓心疼。
看著這一幕,剛剛還在埋頭哭的姑娘突然樂出來鼻涕泡,然後開始笑的停不下來。老板娘和老板被這個動靜嚇到,對視了一眼,差點抬手摁了110還有120。
後來過了好久又是給遞紙巾又是遞水,夫妻倆坐旁邊和小姑娘談了半天心。
才知道這是小姑娘年少無知失戀了。齊腰長發給男朋友留的,全剪沒了,受不了哭了。
看他們夫妻二人打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歡喜冤家備胎,樂起來了。
老板 老板娘:。。。這故事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還真挺 故事 的。
事情一時無法評價,但是這件事在老板心裏無疑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比如現在,他現在看著沉默寡言,推門進來就要求推光的喬瑾,再也不敢直接下手。
“…那就剃個最短的頭吧”喬瑾看著麵露為難的老板改了口,又一想確實直接剃個光頭未免過於炸裂和顯眼萬一晃到喪屍的眼睛更快的暴露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老板看著這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話多了起來。“好嘞,那咱就推成平頭可以嗎?”喬瑾應了聲好,老板的推子就開始在頭頂動了起來。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要剃成平頭嗎?你這頭發看著也是精心打量過的。”老板小心翼翼的整理措辭。
喬瑾看著鏡子裏自己那被剃的倍兒短幾乎要露出來青皮的頭發,信口胡謅了起來“哦,沒什麼大事,就是明天要替別人進去坐牢,留頭發太長不方便。”
空氣瞬間沉默,老板沒再開口說話。麻利的剃完了頭,最後隻收了他十塊錢。一直到喬瑾騎車走了,還在表情複雜的看著他走時的背影。
胡說八道爽不爽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老板半夜睡不著,可能坐起來給自己一巴掌,說“( )”自由填空時間
背著包騎車回家的喬瑾感覺這一頭極短的毛進風的速度都格外的快,突然感覺有一絲頭冷。
搬著折疊起來的山地車出了電梯,他看到了跑腿擺到門口地毯上的一大袋東西,拿了鑰匙開門,把車放回到家裏,再扭頭把東西拖進去。
這一番倉促的準備就算是告了一個段落。回家就把這一個包和物資歸並一下就可以了。雖然不是萬無一失,但好過毫無防備。
收拾完一切,洗漱之後喬瑾癱倒在床上了。超了,這一天的運動量比起之前走兩步就坐的日子相比明顯超了。
他這一身懶肉和老腰開始隱形抗議了起來。拿過來手機看了一眼明天的鬧鍾確認無誤定好了之後,插上手機的電源線他歪頭睡了過去。
鬧鍾準時振動了起來,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雖然今天不用上班,但是他要觀察地鐵口附近的人群有沒有出現異常。一但發現異常就馬上堵門,靠著昨天買的吃食暫苟半個月。
根據書裏的描寫,末世半月之後進入極熱狀態,喪屍活性大大降低。大波的人類小隊也是趁這個時候迅速轉移和收集物資的,當然也包括機敏的男女主。他就準備那個時候搬上自己的小山地車,悄聲回他的快樂老家。
把家裏的窗戶全關了起來,窗簾拉起隻露一個小縫,他搬著板凳坐到了窗前,手裏捏著望遠鏡觀察著人群的動向。
剛剛坐下,喬瑾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少了什麼,比起夢裏的那天少了些什麼。但是暫時沒有想起來少了什麼,他選擇暫時忽略這種感覺。
持續的觀察著人群,發現今天一片祥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手機上也沒有任何喪屍咬人或者病毒泄露的報道和短視頻出現。他放下了手裏的望遠鏡,被陽光晃了眼睛。
他想起來到底忘了什麼!是雨,夢裏那天星期三下了場不大不小的雨,不打傘的無妨的那種細雨,隻是潮濕的往人臉上飛。
他隱約決定那場雨不是很正常,但是又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