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物體逐漸變得模糊,力氣在不斷的流失。
更加嚴重的是,重鑄此時還沒有完成,他隻有這一次機會。
攻擊的背後之人在逼他放棄,隻要他還擁有解救三日月與今劍的想法,那這道根植在付喪神本源的暗手就無法逃避。
不斷流出的鮮血順著被染紅的衣擺滴落在地麵之上,不停地流淌最終緩緩流到了手入池之中被三日月宗近吸收。
白羽生正在與時間競爭,他如今的生命可是都押在這把名為三日月宗近的刀劍付喪神身上了。這可以算得上是他離消亡最近的一次了,看來這次自己惹到的麻煩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呢。
關鍵時刻,一隻白烏毅然決然地朝火焰俯衝了下去。白色的羽毛化為光點融入了三日月宗近的刀身之上,與此同時三日月本體的刀譚上出現了一隻首尾相環翅膀半張的金色烏鴉。
隨著白烏的自我獻祭,白羽生的氣息變得更加的虛弱了,心髒差一點被白光化為的箭矢徹底刺穿。
最終在這場拉扯中還是人類略勝一籌。在白焰回歸身體之後白羽生抬起手摸索著,在觸碰到心口之上的箭矢後緊緊握住箭杆,一狠心猛得向外拔去。
在徹底昏迷之前,白羽生強撐著意誌草草布置了一番。
一段時間過後,最先打破這一片寧靜的人居然是三日月宗近。
這可真是嚇到他了呢!
蘇醒過來的付喪神在環顧了一圈之後,半斂的眼眸顯露出了一絲笑意。
三日月將本體重新掛好的同時不忘拾起身旁變回本體的同伴,拖著濕噠噠的衣擺朝著手入池邊走去,這個過程中不出意料地發現了同樣昏迷著的自家主公。
在將刀劍們帶出手入池後,三日月心安理得地等待著下一個蘇醒的人收拾這一片殘局。
對於地上的鮮血與自家主公身上的異樣,三日月光明正大地將其無視掉了。
對於審神者並不是純正的人類這件事他早已有察覺,而且這樣一個主公不是更容易被曾經深受人類所害的大家接納嗎。
這一次蘇醒除了重獲新生外好像還混進去了一個意外之喜,自己的體內多出了一股令他感到親切的力量。
同時應該是審神者昏迷得太過於突然了,三日月宗近居然能夠反向通過體內的力量感知到白羽生的情況。
並沒有讓三日月等待多久,刀劍們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陸續蘇醒了過來。
明顯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付喪神在看到身旁同伴疑惑的眼神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三日月宗近。
但是被眾人視線注視的本人卻沒有絲毫的自覺,直到許久才略感疑惑地詢問道:“有什麼事嗎?”
對方陷入了無聲的對峙之中,但顯然三日月宗近擁有著極其好的耐心。
最終打破這僵局的是一道咳嗽聲。
“咳”
白羽生摸索著四周想要坐起來,但喉間不斷上湧的鮮血讓他完全分不出力來。
看到如此情景加州清光下意識地邁開腳步,反應過來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主公!”是鯰尾與堀川他們,不知其中是驚嚇多一點還是驚喜多一點。
身旁伸過來了一雙手,是白羽生名義上的近侍——今劍。
‘被意想不到之人搶先一步了呢’,某些付喪神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