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我激勵的堀川國廣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是不要那麼快,在本丸內看到兼桑得好。如果兼桑來到這個本丸,就說明他一定遭受到了折磨。不然活潑開朗、成熟穩重的兼桑,又怎麼會暗墮呢?’

這兩個是不是不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的啊?這濾鏡也太重了,難道和泉守有兩個人格?

在短短的一瞬間,堀川國廣的心理曆程經曆了九轉十八彎,真是跌宕起伏。一分鍾也沒有過去, 堀川國廣心裏奔馳的野馬已經跑了一圈又一圈。已經幻想到將他的兼桑如同嬰兒般照顧起來了。

這邊離開了地下室的鯰尾藤四郎沿著原路,重新返回到了前庭之中。接下來他還要拿著工具去將地下室打掃幹淨,並且抱一床被子過去不然,將那個脆弱的人類凍著就不好了。

而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他首先要先回到前庭將一開始綁在那裏的馬兒牽到馬廄去。轉過轉角,從遠處可以看到一名身著紅色和服的付喪神正用手撫摸著被綁在柱子旁的馬兒。

在一人一馬的旁邊,還有一把掃帚。馬兒旁邊的付喪神戴著一條紅色的圍巾,下半身是黑色的長襦袢。底下穿著一雙木屐,腰間還佩戴著一把刀,深色的紅與黑色的裝飾交相輝映顯得異常美麗。

鯰尾藤四郎走到近前,聽到付喪神對手下的馬兒說:“馬兒的眼睛真是可愛啊,不知道染上紅色還會不會這般可愛呢?要不要我幫你裝飾一下呢?”

加州清光抽出腰間的刀劍,將刀劍抵在了馬兒的眼睛上方。

正在享受身旁付喪神溫柔撫摸的雪花,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不安的想要將頭顱從付喪神手下移開。

加州清光拉著馬頭的籠頭,不讓它離開。“你看你也是黑色的,就讓我為你添上一抹紅色吧。這樣我們就一樣了。”

加州清光不知道想到什麼,眯起他那雙紅色的雙眼,舌頭在略尖的虎牙上掠過。

相比起鯰尾藤四郎與堀川國廣,眼前的加州清光身上的骨刺更加的明顯。黑色的紋路從脖子蔓延到臉上,身後還有一條巨大的骨尾正在左右擺動著,顯示著這條尾巴的主人現在愉快的心情。

手指上的指甲也沒有鯰尾藤四郎與堀川國廣的長,而且其不是黑色而是不知道被什麼給染成了紅色。身後那條猙獰的尾巴上,尾部也被其主人用一條紅絲帶綁了一個蝴蝶結。

正在加州清光要刺下去時,鯰尾藤四郎一把將其手上的刀挑開了。“加州清光,你在做什麼?”鯰尾藤四郎擋在馬兒與加州清光的中間,向其質問道。

血紅的眼睛向下望向身前的付喪神,遺憾地將刀插回了刀鞘內。“無事,隻是我正在打掃,看到這裏有一匹馬,便過來看看。”

鯰尾藤四郎沒有放下警惕,“那現在請你離開,我要將其帶到馬廄那邊去。”

加州清光看到鯰尾藤四郎的舉動,沒有說什麼,拿起旁邊的掃帚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