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執抱著席清回到了席家,二老見到“昏迷”的席清,顯得十分擔憂。

“這是怎麼了?”

村長後腳也到了席家,隨後便是助手帶著大夫趕來。

“快,放他到床上,好好看看出什麼問題了。”村長招呼徐執,隨後安慰兩位擔心的老人。

“二位不用太過擔憂,令郎是魘著了,大夫也在,會看好他的。”

村長的安撫並沒有讓二老懸著的心放下,老婦人聽見這話,更是直接掉起了眼淚。

“我可憐的兒啊,難道真的要離我們而去了嗎?萬惡的祭司,收手吧,我們行的端做得正,哪裏就招惹了您啊!”

“放過我兒吧,讓老身來償命!”婦人說著,就想往牆上撞。

聽到動靜的幾個玩家趕來便看到這一幕,許妍他們直接嚇得呆住了。

徐執連忙拉住了想要尋短見的婦人,說:“您不用擔心,席清他或許隻是中暑了呢,外麵太陽那麼大,席清又體虛,您莫要自暴自棄了,等席清醒來看到您這樣作賤自己,該有多自責。”

老婦人聽了徐執的話,似乎是覺得在理,停下動作,隻抽抽噎噎地哭。

席清的父親心裏也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家寵愛的小兒子就要遠去了一樣,走到自己的妻子身邊,依偎在一起。

“昏迷”的席清也沒想到,自己這一通祭司上身會讓二老動靜這麼大,總覺得玩過頭了。

大夫看過之後,隻說興許是累著了,休息一下便好,卻對祭司上身這個事拿不出答複來。

席清悠悠轉醒,朦朧的眼睛四處張望。

看到流淚的母親,心生愧疚,說:“媽,你怎麼哭了,我沒有事,身體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說完朝自己母親張開雙手,老婦人見狀,終於不再流淚,蹣跚地走到病床上的席清身邊,擁了上去。

幾位玩家完全不清楚狀況,用眼神示意徐執。

徐執搖搖頭,他還想再觀望觀望。

村長看到相擁的母子,感到一點欣慰,但是一想到“祭司”說的話,又愁起來。

“祭司”說的,不結親就會成為祭品,無疑成為他心裏的一根刺,紮得他生疼。

“席清,剛剛在浮屠廟,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徐執問道。

“我...我聽見神像‘說話’了,它說,我們不能燒掉它。”席清離開了母親的懷抱,笑著讓母親寬心。

“之後,它又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我當時頭很暈,眼前都是黑的,再醒來,我就看到你們了。”

眾人聽到席清的話,除了狀況之外的幾位玩家,都陷入了沉思。

“難道,真是祭司附身了嗎?”這是最後的猜想,徐執示意幾位玩家離他近一些。

村長看到靠近的幾位玩家,問道:“生麵孔啊,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來西子村做什麼?”

徐執回答道:“我們是附近的旅遊團成員,和隊伍走散了來到了這裏。”

“昨天,就是他們送我回家的,沒有他們,我可能...我很感激他們,就留他們住了下來。”席清見村長遲疑,連忙道。

“這樣啊。”村長點點頭,“那確實應該好好感謝感謝。”

“不過村長,對於祭司說的,明日之後,村裏未結親的男娃都會成為祭品,您怎麼看?”

“唉,報應啊,都是報應!”村長似乎有難言之隱,隻重複這兩個字。

“報應?您何出此言?”

村長搖搖頭,站起身,對身旁的助手說道:“去廣播室,用喇叭通知村民們,就說,隻有一天天時間,這一天裏,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有什麼心願都去實現它。就這樣,我們走吧,都是我們自己造的孽啊。”

徐執看著走遠的村長他們,隻對席清說:“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我們。”

幾位玩家陸陸續續離開了房間。

“係統,我也是村裏的土著,我也要結親嗎?”席清忘了自己也是村裏的人。

“按理來說,是這樣。”0032答道。

“那要是我沒有結親,到了後天,我會不會死啊?”

“宿主不必擔心,扮演NPC的玩家跟普通玩家有所不同,他們死了是真的消失了,而您在副本死去隻會離開副本,清空本局獲得的積分。”

“那我就會回到遊戲大廳嗎?”

“是的。”

席清得到答案,鬆了口氣,“那就好。”

另一邊,徐執帶著幾位狀況外的玩家回到休息的房間,鎖上房門。

“徐哥,你們出什麼事了?什麼結親的,還有,那個NPC怎麼被附身了?”劉德迫不及待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別急,我慢慢說。”

等將一切事無巨細講給眾人後,才問道:“對了,你們今天出去,有什麼收獲?”

許妍和朱英文分別拿出幾張紙,徐執拿過來看了看。

“這個地圖畫得很詳細,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