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幻覺得自己滑行了相當一段時間,反正他已經有段時間一點光都沒看到了。
途中小幻感覺不太對,這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麼長的滑道,然後用在一個莫名其麵的大會上啊……
所以,其實小幻是想過爬回去的。
然後她用力撐了一下地,在半空翻了一個身,然後在觸到滑道時腳尖頂住滑道,再然後鼓足了勁向上蹬,雙手也努力抓住道上的凸起向上爬。
小幻努力的向上爬,然後加速的向著洞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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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虛以普通的速度向下劃著,這段旅途其實很無聊,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讓張澤試一試改變物質的性質的跨度再大一點,比如,講現在這個樣子的土變成顯示屏之類的,放個電影什麼的。
星虛如此想著,視野中一條麵條就急速從旁邊掠過,還帶著“啊啊啊——我的臉——不!我的手——哎呦我的骨頭架子要磨出來了啊!!”
奇特的是,這個麵條的一段竟然染了粉色。
星虛看了一眼,轉過了頭。
不用放電影了,讓這家夥跟著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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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就能忘了這個土麵和冰一樣啊啊!!
於是小幻默默留著寬麵條淚,雖然誰也看不見,畢竟她是麵部向下整個人成一字型加速下滑的……
這時,其實小幻無比的希望快點到達那個比賽場地。
——去哪裏已經無所謂了,誰快來救救我啊啊!!
在小幻就得自己一定要毀容了的時候,他聽見了聲音,簡直就像天籟一般。
“哦,好像有人要回來了,誰出去帶的人來著?”
“是精神病吧。”
“你這麼說小心他回來發病啊……”
“苦力,他帶的人好像是你的熟人哦。”
“別這麼說啊……”
然後小幻隻覺得雙腳懸空,接著身體也懸空了,然後頭也從土麵離開,再然後接觸到了另一篇土麵。
等等,這種頭砸到鋼鐵上的感覺是什麼!
但總之得救了!
小幻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好像還沒折,於是她翻了個身,撐著地做了起來。
接著星虛就從旁邊的滑道出現了,十分正常的從滑道滑出,穩穩的站到了地麵上,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小幻,對著眼前的呆住三人說:“我把她帶回來了。”
麵前的三人看了看大口喘氣、念叨著‘還好臉沒磨平’的某人,又看了看星虛,凝重的點了點頭。
“張澤……我對我之前說你是勞工感到無比的抱歉,”
“別用這種方式來同情我啊,再說了,道歉可不算事,總之有誠意的話先替我幹一周的活兒好了。”
“哦,其實我沒誠意。”
“我就知道……”
小幻其實是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的,可惜他完全沒聽懂。
為什麼這群人看到他要對那個黑發男孩道歉?難道他認識我?
小幻在碎碎念的同時又搜索了一遍記憶。
應該沒有……吧?
這麼不確定是鬧哪樣……明明記憶裏確實沒這個人?
但總之,這裏先自我介紹一下。
於是小幻拍拍身上完全沒有的土,咳了一聲:“那個,我就是接到傳單來參賽的……”
“啊啊,我們知道啦,曉幻,不,是小幻,對吧?”
眼前的一個青年略顯輕浮的笑著,朝著黑發的少年擠了擠眼。
小幻扯了扯嘴角。
果然這人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