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李洪清在眾人的簇擁下回了派出所。不一會,薑年就被帶進了房間。
“我說你膽子挺大啊?派出所門口都敢動手?現在好了,看到沒,輕傷,夠判刑的了。現在已經不是和不和解的問題了,現在是公訴案件了。”桌子前的公職人員拍著桌子對著薑年說道。
兩拳打出個輕傷,任誰來都不會相信,但是醫院和法院的報告就是這麼簡單明了,左上頜第二磨牙和左下頜第二磨牙脫落。鑒定結果為輕傷。還是淩晨加班做出來的。
薑年沉默的看著自己的手銬,似乎沒有聽進去工作人員的威脅。那人似乎受到了挑釁,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想什麼呢,告訴你,現在盡量爭取到受害人的原諒,在諒解書上簽字,能明白麼。”
薑年沒有說話,隻是昂起了頭,看著天花板,他對這個世界有些失望,當不公降臨到自己身上時,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充滿了黑暗的一麵,而且黑暗的如此合理,一切都是跟著規矩走的,誰都說不出什麼毛病來。
不久後,有個工作人員進來交談了什麼,隨後,將薑年的雙手靠在椅子上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暫時退出了房間。
陳夢拿著一瓶碘伏走了進來:“你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
薑年扭過頭去,不看陳夢,也不想理陳夢。
“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了,你跟李洪清道個歉,就不以故意傷害起訴了。他在簽個諒解書,按民事糾紛處理,最多拘留個幾天。”陳夢走到薑年麵前,打開碘伏,想給薑年的傷口上點藥。
“那我還得謝謝陳總和李總放我一馬?”薑年冷笑著說道。
陳夢卻看著薑年認真的說道:“薑年,這次過分了。”
“那就把我關進去坐幾年牢吧,正好 裏麵還管吃管住。”薑年盡量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
陳夢一聽,將手上剛打開的碘伏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裏麵的藥水四散而出,而陳夢則是指著薑年說道:“你就一定要這麼強麼,你知道你夠盤幾年的麼。等你出來人就毀了,從離婚開始,你就在打架鬧事,今天還叫上幾個狐朋狗友跟小久打了起來,怎麼,你剛辭了職就要去當黑社會了?”
薑年對此隻是冷笑,他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再講什麼狗屁道理,對於陳夢,薑年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3
氣氛在薑年的沉默中冷了下來,陳夢給薑年下了最後的通告,天亮之後就會正式進入司法程序,如果按故意傷害起訴,薑年將至少麵臨兩年的牢獄之災。
趙誌明坐在門口發呆,他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他也無權探視薑年,錢銅則是抽著煙,哼著歌。
”不是,你就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不用擔心。”趙誌明對著錢銅開口道。
“我不都說了你等會就知道了唄。來來來,最後一根,我可留給你了。等會到你買煙了。”錢銅一會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一會靠在柱子旁假寐。
直到一輛黑色的奧迪開進了院子裏,錢銅才整理了一下衣冠,踢了趙誌明一腳,示意他起身。